郭圖和蘇僕延都被袁譚的神邏輯弄得哭笑不得,更是無言以對。
蘇僕延並沒有兩萬騎兵,滿打滿算也不到一萬人馬。
而這一萬人還要駐守遼東屬國,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全部調過來幫袁譚守城的。
但蘇僕延沒法跟袁譚實話實說,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郭圖並不清楚袁譚去幽州到底是怎麼跟袁熙、袁尚說的,所以也沒法強行讓袁譚主動跟他的兩個弟弟再動刀兵。
袁譚一看郭圖和蘇僕延都被自己說的啞口無言,不禁信心大增,又讓人把他的幕僚叫了過來。
“叔父,既然我們守城綽綽有餘,那就沒必要非得挑起戰端。袁熙、袁尚也跟我賠禮道歉了,接下來我要看看他們的表現。如果他們表現的尚可,我也就大人大量、既往不咎了。如果他們表現得不盡如我意,到那時我再去攻打他們也不遲。畢竟戰者危事,夫這個,兵者,兇器也,……呵呵呵……,兇器也……”
袁譚說著,又向身後的幕僚比劃了起來。
幕僚趕緊道:“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夫怒者逆德也,兵者兇器也,爭者末節也!夫務戰勝,窮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
袁譚點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蘇僕延畢竟是第一次見到袁譚,對他並不瞭解,更不知道他都有什麼特點,不禁好奇地問道:“賢侄,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的弟子!我經常把他帶在身邊,會時不時地檢驗一下我平日裡教他的內容,看他是否融會貫通了。若是他都掌握了,我再教他新東西。”袁譚煞有介事地說道。
蘇僕延誇讚道:“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賢侄的弟子都如此博學多才,那賢侄更是深不可測了!”
袁譚點點頭道:“仰之彌高,鑽之,……呵呵呵……,鑽之……”
幕僚連忙道:“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
袁譚一臉得意地道:“正是如此,呵呵呵!”
蘇僕延聽得似懂非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訕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蘇僕延感到很新鮮,但郭圖卻十分了解袁譚。
郭圖並沒心思看袁譚在這惺惺作態,又說道:“常言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難道你就打算在這被動地等著別人來攻打你嗎?”
袁譚一看郭圖還不服,又說道:“老郭,你此言差矣啊!常言還道敵不動我不動呢!夫這個,兵形如水,……呵呵呵……,兵形如水……”
幕僚連忙道:“夫兵形如水,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定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郭圖再也受不了了,指著幕僚喝斥道:“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幕僚嚇得瑟瑟發抖,不由把目光望向了袁譚。
袁譚連忙解圍道:“我說老郭,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憑什麼讓我的弟子滾出去?再說這裡是我家,你哪有攆人出去的權力?”
郭圖騰地站起身來,憤恨地怒視著袁譚,氣得不知說什麼是好。
片刻之後,郭圖又拂袖而去。
郭圖走後,袁譚又對蘇僕延道:“呵呵,叔父見笑了。這個老郭呀,總是喜歡意氣用事,這點非常不好。夫這個,主不可以怒而興師……,這個這個……呵呵呵……,主不可以……”
幕僚連忙道:“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至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
袁譚點點頭道:“非危不戰,這句話說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