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正午時分,司馬徽和龐德公、黃承彥三人一起結伴出行,來到了襄陽城東南三十里處的鹿門山。
三人都是襄陽上流社會的名士,也經常在一起遊山玩水、談天說地。
這次是龐德公出的主意,帶著司馬徽和黃承彥一起來到了這個風景秀麗、鳥語花香的地方。
在山上攀爬了一陣,大家都有些累了,便找了個涼亭坐下來歇息。
“老龐啊,你怎麼想到帶我們上這麼遠的地方來了?”黃承彥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
龐德公笑了笑道:“怎麼,這地方不好嗎?林木茂密、空氣清新、花香四溢、溪水潺潺,我可是太喜歡這裡了!”
司馬徽又埋怨道:“好是好,就是太遠了,光是趕到這裡我們就走了五十里路!來了之後又開始爬山,我這老胳膊老腿的,這次可真是讓你給坑苦了!”
龐德公嗔怪道:“咱們幾個就屬你最年輕了,還老胳膊老腿的呢!我們倆比你大十來歲都沒說什麼呢,你反倒先叫苦不迭了!”
黃承彥打抱不平地道:“老龐,這個身子骨可不能光拿年紀去衡量,水鏡這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龐德公瞪了一眼黃承彥,佯怒道:“你們倆幹嘛呢,這一唱一和的?我好心好意地帶你們倆出來,這不感謝我也就算了,還反倒埋怨起我來了,真是豈有此理!尤其是你,老黃,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才帶你出來散散心,你竟然恩將仇報,真是的!”
司馬徽連忙調解道:“哎呀,你們老哥倆就不要吵了,跟個老小孩兒似的,讓人家看了笑不笑話?黃兄,你最近心情不好?誰惹你生氣了?”
黃承彥嘆了口氣道:“別聽他胡說,我是荊州四大家族,又是劉表的連襟,還是荊州著名的隱士,誰敢惹我呀?”
龐德公陰陽怪氣地道:“哎呦,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上我家愁眉苦臉、長吁短嘆的,說他家姑娘都老大不小的了,到現在還沒找著主呢,還讓我幫他跟周圍的親戚朋友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小夥子!”
黃承彥有些難為情,目光閃爍地把脖子轉到了一旁。
龐德公看了看司馬徽,又突發奇想地道:“對了,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還找什麼啊,司馬徽就很合適嘛!又是荊州名士,又是孤身一人,至今尚未婚配。老黃,我覺得他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啊,哈哈哈!”
司馬徽連忙道:“哎呦,龐兄你就饒了我吧,我這病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今天沒明天的。你讓黃兄把女兒嫁給我,那不是把他女兒往火坑裡推嘛!過門之後用不了多久,就得變成寡婦。”
黃承彥與司馬徽相識多年,也很肯定他的品格和風骨,所以黃承彥才不顧身份地位的懸殊,與司馬徽結為了莫逆之交。
龐德公也是如此,還稱呼司馬徽為“水鏡先生”,意思是說他的品行清如水、明如鏡。
龐德公說的讓黃承彥把女兒嫁給司馬徽,黃承彥也曾考慮過,但他更瞭解司馬徽的身體,才三十幾歲的人,卻衰老的像五十幾歲的人了,所以把女兒嫁給他顯然不合適。
司馬徽說的話雖然聽起來是在開玩笑,但也的確是事實。
別說是司馬徽不同意,就是他同意了,黃承彥也不會同意的。
但當著司馬徽的面,黃承彥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裝啞巴,白讓龐德公調侃。
龐德公又提議道:“老黃啊,我打算過段時間就來這裡隱居了,你跟水鏡也一起過來吧!”
黃承彥老臉一沉,說道:“要來你自己來,我才不跟你來呢!趕上你兒子都娶了媳婦了,家裡也沒啥愁事了!”
龐德公拍了拍黃承彥的肩膀,安慰道:“老黃啊,這太史公是怎麼說的,難道你都忘了嗎?兒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