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坐下!”
“不要你假惺惺,還說是什麼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哼,要真是好兄弟,昨兒夜至於要灌我吃那麼多酒麼?還不動聲色的在那裡設了套按著我的脖子往裡趕!金不離,你天殺的做了這種缺德事,怎麼還有臉跑到我跟前來充當好人……滾,哪涼快哪待著去,別來煩我!”
金晟淡一瞄,一點也不驚怪,由著她惱著,嘴上閒閒的道:“什麼時候你有聽我跟你說過我是好人來了?我若是好人,早被人害死了!”
一句話,把她堵的啞口無言,只能乾瞪眼。
金晟扯了扯嘴皮,低頭,看被自己抓在手上的手,白白淨淨的,抓上去軟軟的。
他放到眼前細看,跟自己的大掌作比較,一大一小,一粗一嫩,一黑一白,那麼的分明。
硬俊的眉,忽皺了起來:
“真是奇怪了!阿墨,你的手,怎麼越來越像女人手?這三年,你功夫沒有練好,反把自己養的越來越像個娘們了?瞧,這雙手,我本來就嫌它小的可笑,現在怎麼又縮水了……
“嗯,以前,還長几個拿劍的繭子,現在軟的就像沒骨頭似的……就連那腿腳功夫使出來也不似以前那麼幹脆利索了。
“人家說,活到老,學到老,越學越精,你呢,長几歲,功夫反在退步……
“哼,你這個愛偷懶的混小子,若沒有盯著你好好的練,我看,將來,你遲早變成朽木……”
嘖,她的手,哪裡有縮水?
分明是他自己越長越壯了!
紫珞心頭驚跳了一下,悻悻的,急亂的,將手抽回來,這三年來,她在山上從不練劍,怕觸景生念——在北地的時候,金晟有早起練劍的習慣,他常常會在天亮的時候,過來毫不客氣的敲門,喊她去陪練,以至於練的滿手是繭子。
“呀,放手,我的手,長怎麼樣,那是我的事,不煩你操心,我的功夫如何,那越發的與你不相干了……”
紫珞跳離他遠遠的,轉身想避開他。
他是個大麻煩,一直就是是!
肩頭被他給抓住,他不讓她走。
“將七丫頭娶過去吧!她的心裝滿了你,如今,她把什麼都給你了,你總不至於還想眼睜睜看她嫁別人去吧!”
身後,他淡淡的說著話。
“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脫口回絕,轉頭對上他逐漸沉下來的眼神,那原本舒展的劍眉,因為她的話,而凝結。
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凝滯起來,就連鳥雀也噤了聲。
“你就這麼決絕嗎?”
聲音一下冰冷。
金璇是他妹妹,他是真心在疼她的。
紫珞心虛的避開他的眼神,迎著東風闔上俊氣的美目,倔強的不說話。
“給我一個你這麼決絕的理由?”
森冷森冷的語調,這表示,他心裡已經異常惱怒。
“沒有理由,反正,我不會娶她!”
紫珞再次把眉心擰起來。
“墨問,你說過的,男子漢做事,就得敢作敢當!”
他的臉色變的鐵青鐵青,逼近,盯睇,不肯放過她:“你想對七丫頭始亂終棄麼?
什麼叫敢作敢當?
什麼又算是始亂終棄?
真是活見鬼了!
這事,要她怎麼做怎麼當,又該怎麼去始,怎麼去棄了?
紫珞也冷下臉,睜圓美眸,火大的怒瞪:“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是我妹妹……”
“那是你們設的圈套……”
“可是,你已被套住了,你說你還怎麼跑!”
他忽一笑,淡淡的說了一句風涼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