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怒的是她現在這個模樣若是落到別人的男人手上,她不是就……
“沒你的事了,出去!”
冷熠應聲離去,臨掩上門的時候,看到金晟蹲下身子,去給“凌嵐”解梆著她的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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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的手腕在掙束帶的時候,蹭破了皮,手臂上還依稀在流血,有淡淡的腥氣在房裡流散開來……
金晟將她自束帶下解救下來,牢牢的扣住她欲趁機糾纏的雙手,這才看她手上的傷口,腥紅腥紅,手臂上,豔亮的衣袖上,全是黏黏的液體。
這個女人將自己弄的遍體粼傷。
本就複雜的心情強烈的糾結了一下。
是了,他想要這個女人,可是,現在,他卻該死的弄不清楚她是誰!
他煩躁的將這個女人翻過來,挖掉她嘴裡的碎布條,對視她意亂情淡的眸——媚色的、隱約泛著紫光的眸,沉沉的問:
“你想我怎麼做?救你,還是活活看你就這麼難受,死在這裡……”
紫珞努力睜大眼看他,惱恨他將自己的手禁錮著,卻不跟她有半分親近。
他的手指很涼,軀體上透著她貪婪的清清涼涼,濃濃的薄荷氣息將她包圍,無論是現在的他,還是後世的他,總是對薄荷情有獨衷。
“金晟……金晟……幫我找解藥,找朧月……月兒說她能制解藥的……或許找冷熠,想辦法救我……我難受死了……我不要這麼難受……”
她難受的叫,軟軟的叫,委屈的叫。
是的,玲瓏的確會懂醫術,醫術之精,足令冷熠肅然起敬,而朧月就是玲瓏,這一點終於得到證明,已不用置疑。
“很抱歉,冷熠說了,這東西沒藥可解。就算你的朧月能幫你製出解藥,時間也來不及了——你想死還是想活?”
他話裡的意思,她明白。
非常明白。
或者說,當她決定讓他們送她回來之時,她就清楚的知道可能會發生的事。
她無奈的認命:若要倒黴,黴在金晟身上最合適。
這一世,她一直躲著他,避著他,卻總還是一味的跟他纏在一起。
他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想依靠的人。
只因為清醒的知道彼此之間的矩離,才會一而再的遠離。
難道這一切是命中註定的?
註定他們會有沒完沒了的糾纏?
不知道。
她不想死,也不想難受!
她還有自己的事沒有做完,她要活著命去找到那位會改變一諾和金賢命運的王,要不然,她來這裡苦熬時日,全成了白費心機。
是白費心機嗎?
不不不!
也許金晟就是那個王。
也許所有的事,都有定數。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世他們會有不可避及的牽扯,才有了後世的情劫!
可是,不對啊!
完全不對!
在中國,她喜歡的是金賢?
為什麼老天要開她玩笑,要讓她嫁一諾?
難道,她心裡喜歡的一直是一諾?
難道,她橫穿九華就是來跟一諾的前世結這一場孽緣的嗎?
不對不對不對!
她喜歡的是金賢!
但是,這裡的金賢,並非是中國的“金賢”,他們長的不一樣。
還是不對,他們除了長的不像外,性子是差不多的。
如果,此金賢就彼金賢,她喜歡的應該是那個率直的陽光少年!
為什麼她最先認識的居然是金晟?
為什麼最讓她放不下的還是他?
是那五年的夫妻情份在作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