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鴻章一份大禮。這時候,北洋水師真正做大,擁有了炮艇、鐵甲艦、巡洋艦以及魚雷快艇等各型船隻,從形式上具備了一支完整的現代化海軍的模樣。加上李經述、琅威理、劉步蟾、鄧世昌等人的訓練,北洋水師現在成了亞洲第一水師,在遠東,連沙俄海軍都畏懼北洋水師幾分。
李經述在琅威理、劉步蟾、鄧世昌的幫助下,花了三年時間,將旅順建成了中國最好的海軍基地。旅順是易守難攻的軍港,近似一個封閉海灣港口,東西長4公里,南北寬2公里,整個海灣又分為東、西兩港,那座彎曲的幹灘,很像老虎的尾巴。醇親王要觀看的這場規模空前的海軍演習,就選在旅順港隆重舉行。
此前,李經述等人在旅順徵上萬民夫,大擴航道,疏浚港灣、填海、築炮臺、建港池,使旅順口成為當時聞名的軍事要塞,被稱為世界五大軍港之一。他在陸地海岸構築了多處炮臺,配備了近百門火炮――僅在模珠礁炮臺就置炮8門;另為戰時需要還建起多座彈藥庫,比如南子彈庫。最為關鍵的是,李經述修築的旅順口,這軍港由寬近300米由兩山對峙而成的出海口,只有一條91米的航道,每次只能透過一艘大型軍艦。而且旅順軍港的險要之處全存於航道兩側的山上,那裡隱蔽著許多火力機關,交叉成網、互相支援,敵艦很難靠近。
李鴻章陪同醇親王,同船乘坐客輪,搖搖晃晃地駛出了大沽口,在黃澄澄的海濤中,李經述帶領北洋最精銳的五艘戰艦歡迎他們。李鴻章注視著旅順基地中開出的“定遠”號和“鎮遠”號等五艘主力戰艦,心潮一如海浪拍打,一時難以平靜,採購這五艘軍艦的艱辛,瞬間湧上心頭,那一幕幕驚心動魄的鬥智鬥勇的政治格殺,宛若輕波在他的記憶中慢慢盪開,北洋水師的建立,太不容易了,中間還因購艦風波,把他最信任的李鳳苞搭進去了。
只因李鳳苞並非正統科舉出身,他此前在德國訂購的鐵甲艦“定遠”、“鎮遠”和穹甲巡洋艦“濟遠”遭到言官彈劾:說李鳳苞所訂軍艦質量窳劣,甚至從“數百萬鉅款一人開支,難保無收受花紅等弊”開始推測,發展到參奏其“購買鐵甲船二隻,價三百萬兩,以二成折扣,侵吞六十萬金以肥己囊。又聞包修船屋糜費鉅款數十萬兩,將來船之好壞不可知,而該員已盈箱充橐”者有之;說李鳳苞在購買“定遠”等三艦時,與洋員翻譯金楷理朋比為奸,侵蝕至百萬上下者亦有之。”此時已經交卸公使職務回國、正在李鴻章幕中協助辦理北洋軍務和天津水師學堂有關事務的李鳳苞,在千夫所指的氣氛中,終於被革去職銜,黯然回籍。所以在“濟遠”艦抵達大沽後,李鴻章親赴大沽口驗收軍艦,他寫信告訴醇親王奕譞:“王霓等所指各弊未盡確實。”在這場名為針對李鳳苞個人,實則針對他背後的李鴻章,收敲山震虎之效的“購艦風波”中,李鴻章心力憔悴,所以也力邀醇親王親自去北洋艦隊走一走,看一看,以正視聽。
過了半個時辰,醇親王一行人登上“定遠”號的甲板,李經述親自給醇親王介紹“定遠”號和“鎮遠”號:“這兩艘軍艦裝甲厚重,抗打擊能力超強,主炮對角分佈,射擊扇面大,作戰能力上完全是世界一流。這兩艘戰艦,都由國際一流設計師親自操刀,德國伏爾鏗造船廠生產,在裝甲技術和火炮設定技術上,都超越了世界上已有的鐵甲艦,名副其實的遠東第一艦。”
聽到這,醇親王喜笑顏開,李鴻章內心也有一種“鐵甲壯士在手,試問天下誰敵手”的豪情。醇親王有意考考李經述,問:“這定遠艦和鎮遠艦有什麼區別?從外觀上看,幾乎一樣呀。”
李經述笑道:“這兩艘戰艦確像是一對雙胞胎,以致於很多人錯把定遠當成鎮遠,把鎮遠當成定遠,它們只有極其微弱的區別,而且從外型上根本看不出來,一艘用的是全鋼裝甲,一艘在水線下參用了熟鐵甲;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