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吧,這是命,得認。你等著,回去之後我就把你那些影片給大家都看看!”
“那就是罪加一等了。”一道淡而清冽的聲音突然插入。
項姚猝然扭頭。
這人是屬狗的嗎!怎麼什麼話都能聽見?!
張小巴學著眼鏡男的說話方式,“令堂是律師,不知是否曾教過你,傳播此類影片會構成什麼罪名?”
從前的小巴王子是從不這般講話的,只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其中一個警察皺眉,敏銳質問,“什麼影片?”
眼鏡男眉心一跳。
項姚裝傻充愣,“誰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位警察卻依然緊盯著她。
蘇淺淺聽到那兩個字,回憶起她們剛才在廁所對自己的行為,突然間福至心靈,心中掀起滔天駭浪,為岑希又氣又心疼的同時,伸手一指。
“那些影片在她手機裡!”
畢竟只是個未踏入社會的學生,平時再囂張跋扈,這時也難以鎮定。項姚不自覺握緊手機。
眼鏡男見自家女兒這個模樣,心裡就有數了,暗含責備地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開口。
“警察先生,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有效證據,你們並沒有足夠的理由硬行檢視我女兒的手機,也未經過任何法律程式和批准。我們問心無愧,但我們的隱私權不容侵犯。”
蘇淺淺恨恨咬牙。就你會說話!這麼能叭叭還娶什麼律師老婆啊,自己去當律師得了!
哦,幸虧他沒當律師,否則這天下不知又多了多少逍遙法外的人。
“證據,我們有。”自來到這個地方後,大部分時候都沒說話的少年每一次開口都語出驚人。
各種各樣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張小巴淡淡看了眼項姚,“建議你看看自己手機裡那些影片還在不在。”
項姚心裡一驚,卻剋制住蠢蠢欲動的手。
除非她腦子壞了,才會在警察面前不打自招。
張小巴轉而對兩個警察道,“警察先生,關於我在電話裡的舉報內容,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請先過目,或許可以節省不少調查時間。”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項姚握緊出汗的手心。
不可能,他才剛來學校兩天,怎麼可能會有證據?
兩名警察點頭,“既然有證據,自然是要先出示證據的。”
張小巴卻沒有立即出示,而是看向岑希。
他沒有詢問,但岑希明白他的意思。
證據,那些慘痛的、恥辱的、不堪入目的證據,他能否將其展露給別人看?
岑希朝他展顏一笑,點點頭。
有這麼多人支援著她,她怎麼能夠再畏首畏尾,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
當一群人踏出門時,那些霸凌者和家長已經全無方才的高傲和淡定。
當充斥著汙言穢語的聲音傳入耳朵,佈滿暴戾殘忍的影片映入眼簾時,無人再能出口辯駁半句。
他們親眼看到那個女孩遭受了怎樣的侮辱,怎樣的虐待,怎樣的暴力。
影片有很多,令人反胃的笑聲,剋制而痛苦的呻吟聲,每一個都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當岑父岑母看到一個個菸頭摁在脆弱的面板上,看到女兒險些被淹死在湖裡,看到她倒在地上被扯得一絲不掛時,幾乎心痛得要暈過去。
其實張小巴的本意是隻出示給兩名警察看,但岑希主動提出,她要讓那些家長親眼看看自己女兒的惡,她要讓他們無路可退,再不能欺騙自己。
幸虧周衛推薦聯絡的那位技術大拿貼心,提前幫影片裡的女生打了必要但不影響判案的碼。
項姚面色蒼白,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