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暴露啥?”郝精神單純的狗腦子難得反應過來,“他主人還不知道他是他啊!”
這話雖然亂七八糟,不妨礙陳靜靜理解,“當然不能讓那些人類知道,誰知道他們會幹出些什麼。”
沈蕭然看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少年,“你好像很開心?”
張小巴眨眨眼,“有嗎?可能是因為又要見到同學們了吧。”
……
兩人一進教室就注意到蘇淺淺臉上和毛衣領子外脖子上露出的一道道紅痕。
“你們倆可算是來了。”顧小斐湊上來。
張小巴不明所以,“怎麼了?蘇淺淺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
蘇淺淺和岑希的境況其實從某方面來說有些相似。
家庭條件都不太好,甚至很糟糕。岑希因為語言障礙遭到歧視欺凌,蘇淺淺因為格外貧窮而與班上的同學格格不入。
兩人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纖細的身體比其他同齡人都要承受了太多太多。
只是蘇淺淺比岑希幸運得多,遇上了一群天真爛漫得有些犯傻的同學,還有盡職盡責、一視同仁的老師。
就連劉文這樣陰鬱不討喜的個別人士都實際上沒什麼特別壞的心腸,除了之前對沈蕭然莫名其妙的敵意,也並不會貶低排斥其他人。
也許是基於此,兩人一見如故,蘇淺淺比誰都要對岑希所遭受的不公平感同身受。
昨晚回家後,蘇淺淺躺在床上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氣憤。今天一大早就匆匆吃了早餐去往學校。
要說早起,這可是蘇淺淺的領域。畢竟是經常天矇矇亮就早起兼職打工的人。
蘇淺淺到達學校時,其他學生都還沒來。
學校教室還是那種最基礎的老式門鎖,生活技能小達人蘇淺淺沒花幾秒就成功撬開了高二七班教室的門。
花了些時間翻桌上的習題本封面名字,找到了項姚那幾人的座位,然後……
把用綠色熒光筆畫的巨大得趴滿了整張紙的王八,用強力膠貼在了每一個座位上。
張小巴、沈蕭然:“……”
張小巴:“真是有分寸的一擊。”
沈蕭然扶額,“我們班這群人確實是幹不了壞事。”
“是吧。”顧小斐恨鐵不成鋼,“我當時聽說之後,特別遺憾她怎麼不把王八直接畫那幾人的桌子上,這樣就不是撕張紙的事了。”
張小巴、沈蕭然:那可真是狠吶。
顧小斐:“結果她說,她一開始是想這麼幹的來著,不過那樣如果被追究起來……”
“畢竟是學校的公共財產,到時候還不得要賠桌子。”當時的蘇淺淺一臉精打細算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