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貼在胸口微微俯身,“大人有何吩咐?小的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蘇淺淺很快扶著人離開了。
聽說事情經過後,她本不願意接受money。
同學之間,互幫互助多正常。純潔的同窗情誼怎能染上金錢的銅臭味?
然而張小巴一本正經地告訴她這是誤工費,耽誤她跑腿送感冒靈的費用。
顧小斐眼疾手快地轉了一筆賬過去,轉到某寶不用等待接收的那種。
沈蕭然非常自然地把兩根柺杖遞給她,在學神理所當然的強大氣場下,她糊里糊塗就接了過來。
陳大壯把女生扶到她旁邊,乾脆地一放手,她下意識扶住了需要幫助的同學。
嚴剛和趙偉扶著她倆轉了180o,招手,“好走不送。”
蘇淺淺就這樣接了個大單。
臉色蒼白的女生轉過頭來,再次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抿抿乾澀的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一手握拳,朝他們伸出了大拇指,彎曲了兩下。
顧小斐意識到什麼,震驚在原地,“她……她不……”
“你不知道嗎?”趙偉詫異,“七班的岑希,我們學校唯一一個殘疾學生,先天性的失語者。估計因為沒有聽力障礙,日常學習沒有問題,她父母還是把她送到了我們學校。”
嚴剛點頭,“畢竟父母都希望孩子待在一個更加‘正常’,更加接近社會的環境,期望孩子的身心發展更加健全。”
張小巴低聲道:“然而在‘正常’的環境下,她會成為群體中的‘不正常’個體。”
沈蕭然開口,“而人都具有慕強和排他性。”
顧小斐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一路她都不講話,我還以為她社恐……”
忽然想到什麼,他氣得面目全非,“草!那群人還故意在她面前說什麼‘她到現在可是一句話沒說過呢’。”他掐著嗓子模仿那人輕蔑調笑的聲音,越想越氣。
“其心可誅!真是其心可誅!”
陳大壯疑惑,“不過她剛剛比的手勢是什麼意思啊?”
“謝謝。”張小巴回答,“她在向我們道謝。”
一群人沉默了下來。
“聽黃姐剛才說的,她經常來這兒嗎?”張小巴朝校醫問道。
她搖搖頭,“加上這次,也就兩次。只是她第一次也是被不認識的同學帶過來的,臉腫成了個饅頭,連眼睛都睜不太開了,看著是比這次觸目驚心多了。”
“我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但問她她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連旁邊的同學要講都被她阻止了。”
“也許對方並不常動手,也許除了這兩次外她經常受傷,只是自己不肯上校醫室來,所以我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