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
“總不會受虐上癮了?還是不好意思接受我們的幫助?”
“誰不好意思了!”劉文粗聲粗氣反駁,“倒是你們的手是粘了502嗎?兩個大男人在外面膩膩歪歪的才讓人害臊呢!”
張小巴一愣,才發現他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拉著人家的手。沈蕭然單手持手機操作得得心應手。
張小巴鬆開手,朝橋上走去,“我去把包拿回來。”
他們仨的書包都丟在橋上了。
沈蕭然瞥了劉文一眼。
“幹嘛!”
……
考慮到劉文的彆扭性子,估計去沈蕭然那兒會跟渾身長了刺一樣難受,張小巴善解人意地將人帶到了自己家。
隆冬裡,穿著厚厚的衣衫在冰得刺骨的河水裡泡一遭,饒是火力旺如沈蕭然都有點兒受不了,更不要說祖先生活在熱帶地區的張小巴了。
他沒忍住在浴缸裡泡了好一會兒,暖融融的水將寒意從四肢百骸驅散,張小巴舒服得眼睛都快沒了。
要不是想到自尋短見差點兒就沒了的人,他起碼得泡到水涼。
雖然這是個恆溫浴缸。
張小巴換上家居服下樓時,沈蕭然已經收拾完過來好一會兒了,閒散地坐在沙發上端詳他給自己準備的那個坐墊。
劉文披著條浴衣坐在另一端,恨不得兩人之間隔著一條銀河,只恨自己沒有手機,逮著沙發紋路就快觀察出一個宇宙了。
單方面的尷尬瀰漫在這沙發一端,直到張小巴下樓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場無言的寂靜。
沈蕭然將目光從坐墊上的黃褐色絮狀物上移開,黑漆漆的眼眸定定看著裹在淡藍色家居服中,無比柔和無害的少年。
張小巴下了樓,“怎麼過來了?”
沈蕭然目光一動,旁若無人直起身子撥開少年的額髮,手背覆上他光潔的額頭。
“過來看看見義勇為的小巴同學是不是還活蹦亂跳。剛剛王媽的孫子燒迷糊了。”
這個季節容易生病,最近發燒的小孩兒大人不少。
張小巴微微俯身,乖乖讓男生試溫,擔憂地問道,“小寶沒事吧?”
觸感很舒適,溫度沒有異常,沈蕭然撤開手,替他理理撥亂的額髮,“不用擔心,只是普通病毒感染,沈氏的醫生不至於連這都治不了。王媽已經趕過去了。”
張小巴點點頭。
“喂,這兒還有個人呢。”劉文沒好氣地提醒。
這倆搞什麼老夫老夫那一套,欺負他單身狗沒人愛嗎?
張小巴見他披著浴衣,腿都岔不開,再加上沈蕭然在旁邊,不自在得像羞怯怯的良家婦女,貼心道,“我拿套衣服給你吧。”
“不用了。”劉文果斷拒絕。
張小巴的衣服他不能穿回家,否則被他爸媽看到又是沒完沒了的質問。
他的衣服正在烘乾,反正再等一會兒就好了,這短短一段時間就沒必要換來換去了。
張小巴也就作罷,想到課間那一幕,問,“藥膏擦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