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撕扯著嗓子,“你體會過自由不得,強迎歡笑,被迫受孕,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走上跟自己同樣道路的痛苦嗎?!”
它恨恨指著地上的男性屍體,“我的孩子一生痛苦,它沒堅持住啊……它被他活活磋磨至死……誰來救救它……我的孩子就該死嗎……”
張小巴看著它,向來平靜呆滯的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悲憫。
男人湊近女人耳邊,低聲詢問,“它在說什麼呢?瞧著挺激動的。”
女人嫌棄地推開他的頭,沒好氣道:“不知道,你問題怎麼這麼多?”
男人嘀咕,“不就問了兩個嗎?”
猴子嘶吼,“我要報仇!我要他們也嚐嚐母子分離的痛苦,我要他們也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深陷困境卻求路無門,什麼都做不了!”
張小巴不打算與它爭辯行為對錯,它的手上已經沾染了人命,滋長了它身上的陰氣和能量,同時神智也被更進一步地矇蔽。
或許它一開始只打算報復地上這個男人,只是殺了人後難以操控自己的神智,變得更加癲狂。
或許它一開始就打定了這個主意,將所有人類視為仇敵。
這些他都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隻猴子必須被捉拿歸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著地上狀況不明的嬰兒,張小巴知道拖延不得。
他必須得讓猴子主動靠近他,他才有機會牽制住它。否則以他的身體素質根本碰不到這隻猴子。
張小巴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心裡暗暗對小猴子說了聲抱歉,“他不過是為了生活。囚禁你們也是迫不得已。”
猴子死死瞪著他,看樣子像是要將他撕碎。
張小巴繼續激怒它,“他雖然打你們罵你們強迫你交配,但他起碼給你們一口飯吃。你們不用風餐露宿,不必經歷叢林法則,已經過得比其它猴子幸福多了。”
“你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他供你們吃住,你們供他掙錢。小猴子身體弱撐不住想必他也沒料到。”張小巴下了一劑重藥,“他無心的。這不是他的錯。”
張小巴都快把自己噁心吐了,對面的猴子氣得抖得跟篩子一樣,終於發狂地快速撲向他。
“快拿繩子!”一直關注著這邊動靜的男人下意識掏出手槍。
槍聲響起,子彈穿過猴子打在牆壁上,沒有打穿牆壁,被看不見的能量網彈到地上。
猴子周身的黑霧波動一瞬,又恢復了原樣。
他早有所料,也不妄想靠手槍就能傷到它,只是試圖減緩它的行動。
與此同時,女人從他背後的包裡迅速拿出了一根泛著藍光的繩子。
確切來說,是一根形似跳繩的繩子,不過比跳繩長得多。兩端帶柄,材質正常。中間的“繩子”沒有實感,像一道可摺疊彎曲拉扯的淺藍色鐳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