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佾群嘴唇淡淡一扯,“別說我,你呢?我們認識也夠久了,你對我與宇言又何曾真正卸除心防過?”
齊妃舫嘴一撇,“男人沒一個可以信任。”
“太偏激了。”
“不是偏激,是事實。我相信你早知道我家裡的事了,還會覺得我說的有錯?況且若我偏激,就不會連一個男朋友也不交,而且還會歧視男人到底,所以我一點也不偏激。”
若說齊妃舫醉昏,這時她又能完整說出一篇道理。
桑佾群輕輕一笑,“我雖知你沒宇言深,但你和宇言是相似的。”
聽見感興趣的話題,齊妃舫聚精會神,“怎麼說?”她和學長像?那哪天可以換她追他稿子?
“你們都想愛,卻又怕背叛,踏出第一步,很快就清楚何時該結束,不是嗎?”
齊妃舫聽了,表情一愣,又軟軟地趴上吧檯。
沉默了一會兒,她嘆道:“總覺得說別人比看自己容易。”
“你一直以為女人比較容易嫉妒,但你知不知道男人其實有時候比女人更容易吃醋。”就好比他自己。
齊妃舫又湊近,擠眉弄眼地問:“遇上情敵了?”
“我說的是你的情況。”
“我?!我又不愛嫉妒。”
桑佾群吁了口氣,“你真是有本事讓男人想宰了你。”
“學長,殺人是犯法的,你可不要一步……踏錯……”她提醒。
“咚”的一聲,齊妃舫睡著了。
“你總是能敏感的察覺周遭的變化,偏偏對自己的感情遲鈍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真是矛盾啊!我自己事情就太多了,原本懶得幫你,但念在你是我學妹的份上。”
桑佾群點了杯伏特加,待喝盡後,寫了幾句話和自己的房間號碼,摺疊好塞入齊妃舫的手心裡。
然後他招來酒保,“幫我請Mars過來。這位女客人是屬於他管轄內的。”
他能做的,也只到這地步了。
於薄海來到酒吧前,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齊妃舫趴在吧檯上睡著了。
“有位男客人說這位女客人是屬於經理的管轄範圍,請經理送她回房。”
聽完酒保的描述,於薄海知道是桑佾群。
“他還說什麼?”
“他說房間號碼在這位小姐的手心裡。”
她的房間不就是301,桑佾群比他還清楚,跟他玩什麼遊戲?抽出那張紙開啟一看,於薄海才明白自己誤會了。
那天,我是去和她談換房間的事,她只是我的學妹而已。
對妃舫,你若是什麼事都放在心上,到死,她都不會明白的。
對了,她的房問號碼是1505,直到回臺灣為止。
皺了眉頭,於薄海對齊妃舫是萬般歉疚,卻認定桑佾群是故意的,明明這兩天就有碰上面,卻偏偏不主動跟他提及,讓他繼續嫉妒下去。
“好了,你去忙你的事,這位小姐有我處理。”
“是。”卸下麻煩,酒保這才安心。
“妃舫,我帶你回房了。”他輕輕拉起她的手臂。
齊妃舫也沒醉到不省人事,她睜開眸子,看了看對方,眨眨眼後,雙手主動環上他的頸於。
“我好想睡覺。”
她還願意親近自己,於薄海感到無比欣慰。
回到房間,他決定今晚留下來陪她。
躺在她身旁,於薄海不停道歉,“妃舫,對不起……”
現在回想起來,比起妃舫的深明大義,自己實在心眼很狹小,竟連解釋的機會以不給,自私得可以。
“等你醒來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妃舫……”
欲低頭親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