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辦事很迅速。 不一會的功夫,四個警察回來覆命。 “報告隊長,問過保安了,他們的隊長說,昨天是由他帶頭從梁主任辦公室趕走了一個小夥子。” “報告隊長,財務說發給方得勝的賠償金是520元。” “報告隊長,鍊鋼二部的捆鋼索確實比其他車間短半米,我拿了樣品,請隊長過目。” 梁主任腦袋往後一仰,嘴裡唸唸有詞: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周隊長拿起繩索一對比。 肉眼可見的短了半米。 另外一位民警帶著副廠長到了辦公室。 副廠長姓何,周隊長來廠裡做治安宣傳時見過幾次。 “你好你好,周隊長,來廠公幹怎麼不說一聲,老哥到廠門口等你。” “何副廠長,不必客氣,我這是臨時公幹,打擾你了。” “哪兒的話,周隊長有事就說,我們廠一定全力配合。” 何副廠長你先看看這個。 周隊長指了指地上七八條捆鋼索。 何副廠長蹲下身,仔細看了看,不解道: “這不是我們廠的捆鋼索嗎?” “沒錯,這是從不同車間拿來的,其中有一根比其它的短上半米。” 何副廠長點點頭。 周隊長接著說道: “這短的這根是鍊鋼二部的,也就是粱主任負責的車間。” 何副廠長轉頭看了一眼粱主任。 粱主任眼神閃爍,不敢直視。 “何副廠長,前幾天鍊鋼二部的一位工人叫方得勝,工作是鋼筋扎穿了肚子,後來被粱主任開除,這事兒你知情嗎?” 何副廠長搖搖頭道: “我們廠工人比較多,車間主任有人事任免權,所以這些事我一般不過問,這個方得勝我倒是知道,是廠裡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他被開除了?不會啊,他前幾天受傷,廠裡還賠了錢給他。” 周隊長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有人在中間陽奉陰違。” 何副廠長立刻將眼神射向梁主任。 梁主任是二部的車間主任,很明顯和他脫不了干係。 看到梁主任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大,嚇了一跳。 周隊長指著林向前說道: “這位是方得勝的侄子,他昨天到廠裡來討個說法。被梁主任轟了出去。” 何副廠長帶著怒氣看著梁主任道: “小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二部的捆鋼索,短了半米?還有方得勝又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老實交代。” 梁主任此刻內心驚恐不已,慌忙站起身。 “何副廠長,可能是...可能是下面的人做事不用心,我回頭一定好好查查,另外...另外這個方得勝,他在工作中確實操作不到,他也自知理虧,所以他自己要求辭職。” 胡說八道,林向前義正言辭道: “何副廠長,方得勝是我姑父,他並沒有主動辭職,是梁主任開的退工單,另外,廠裡賠付的錢,都進了梁主任的口袋,我姑父一分都沒拿到。” “你放屁,這錢我昨晚就給你了。”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一瞬間,空氣像凝固了一樣! 梁主任自己也驚的倒抽一口涼氣,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慌忙辯解道: “不是不是!何副廠長,你聽我解釋!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這個錢我早就已經給方得勝了!要不然...要不然他哪來的錢開刀動手術?” “我姑父手術的錢是我墊付的,而且再晚一步,恐怕我姑父就沒命了。再說,這錢已經下來好幾天了。梁主任怎麼昨晚才給我?再說,要給錢就光明正大的給,哪有大晚上給錢的?梁主任原因只有一條,這個錢被你私吞了。” 粱主任氣急敗壞! “你放屁!你放屁!你放屁!這520塊錢!我昨天晚上明明已經給你了!你這個無恥小人!你竟敢冤枉我!” 林向前搖頭笑笑, “大夥說說看,這個人一會兒說昨天半夜我在巷子裡打了他一頓,一會兒又說,昨天半夜給了我520塊,這個錢是我姑父的賠償金,他半夜給我,說明一個什麼問題?” 梁主任急的直跳腳,大聲吼道: “說明什麼問題?說明你昨天半夜把我打的半死!我實在受不了!你讓我給你錢!我只好給你錢!” “好了!閉嘴!” 何副廠長大喝一聲,怒道著粱主任。 “樑龍標,我聽廠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