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的效用她還並不清楚,可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便宜了諸葛均。
“哦……”諸葛均點頭,這回特別大方地從懷裡將白璧拿出來,“應該的,應該的。”
玉嬌眉眼一展,伸手去接,諸葛均卻把手一回,讓她撲了個空。她頓時發怒:“你耍我啊?”
“不,怎麼可能呢!”諸葛均緩緩又把白璧遞到玉嬌眼前,接下去他要說的話,可是至關重要的。於是停頓了許久,見玉嬌因為上次教訓,不輕易肯拿手來接,便苦笑了起來,“怎麼不要嗎?”
玉嬌對諸葛均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簡直是忍無可忍。狠狠拿走白璧,九就退離他幾步之遠。
諸葛均迴轉身去,繼續趕路的樣子。發覺玉嬌不近不遠地跟著自己,才把剛才想說的話都一一說了出來:“這塊白璧來頭不小,你千萬小心珍藏,另外,我絕不容許你再將此物轉手他人。”
“東西是我的,我要如何處理,不需你置喙。”玉嬌不屑。
“嗬,若你想如此,將來必會後悔。你也不想此物給你惹來什麼殺生之禍吧?”
“殺生之禍?”玉嬌愕然,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不過是一塊白璧而已,雖然質量上乘堪稱奇貨,但也不至於會引來血光之災吧?她驀然一顫,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諸葛均絲毫不顯得紊亂的步調,在雪地上壓出的腳印不深不淺,穩若泰山。
諸葛均悄悄回眸瞟她一眼:“這東西是個信物。你身上有,我身上也有,你知道為什麼嗎?”
玉嬌當然搖頭,她會知道就不會轉借給宋寬了。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宋寬把白璧又還給了諸葛均。小小一塊白璧,還能暗藏什麼玄機?
諸葛均低笑:“你身上有,是因為它之前是屬於你爹的信物。我身上有,自然是因為我是南臨儲君了。這樣,你還不明白?”
虎符?玉嬌震愕!
難道白璧的功用就是相當於軍隊調兵遣將的虎符?而白璧則恰恰是用來管理密探組織的,是交流密探資訊以及分派任務的唯一信物?
這麼說起來,諸葛均初次到玉家,豈不只是單單為了把這塊白璧送到她手上嗎?而靈芝不靈芝的,根本就是個幌子!
想通這一點,玉嬌不知道是被欺騙的憤怒多一點,還是因為得知靈芝並不是那麼值錢,而失望多一點。反正,她知道自己又被諸葛均玩弄就對了!
她生氣起來的模樣,真是越發地有趣了。諸葛均發出低不可聞的一聲笑:“原本是想早就告訴你的,哎……是我疏忽了。”
他這一嘆,又把玉嬌渾身的憤怒輕易轉移。這話聽在耳裡,竟然顯得十分怪異。
顯然很多躲在暗處的勢力是想得到這塊白璧用以控制情報網,所以與其說那些人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倒不如說是盯在白璧身上。而這塊白璧前不久還讓她稀裡糊塗地借給了宋寬,宋寬在城裡待過一陣之後回來,滿村就遭到了屠殺。
啊!
難道說這場浩劫竟然是由自己一手引發出來的?
驚懼讓她驟然跌坐在雪地上,強忍住眼淚,狠狠抓了把雪捂在臉上。
這種答案,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諸葛均,為什麼要告訴她?既然已經遲到了這麼久沒有說清楚,又為何要挑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讓她對宋家的愧疚感更深?
其實她是明白的,諸葛均,他表面不管溫和還是促狹還是不可理喻,都掩藏不住他內心欲要征服四個國家的野心。自己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不能失去的一枚。所以在她的心還完全沒有抵消所有懷疑時,他必須要給她上個精神枷鎖,讓她不得不一直跟隨著他。
真狠啊,諸葛均!
他的手腕如此殘忍,對她亦不曾寬容。但無疑,她確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