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檢查得特別嚴,然後七十六號的人就來了,說小姐是反‘大東亞共榮’的抗亂分子,然後就被抓走了。”
這頂帽子扣得可真高。別人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倒還是能猜到一些的。被當成眼珠子一樣呵護長大的明家小少爺出事了,顯然是日本人在對明家出手,那麼凡是和明家有關係的人都被會調查。更何況蘊儀和明樓還是那般關係。
“雎兒小姐,現在該怎麼辦啊?”偌大的一個蘇家,轉眼就昏的昏,抓的抓,四分五裂,嬋娟真的很擔心。她自小來到蘇家,老爺和小姐都待她很好,若是有個萬一,該怎麼辦啊。
陳雎兒拍了拍嬋娟的肩,安撫著:“別擔心,你照顧好蘇伯伯,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嗯,我會的。雎兒小姐,我家小姐的事,全靠你了。”嬋娟淚眼婆娑的看著她,把所有希望都寄託於她的身上。
陳雎兒沉悶的點點頭,無聲的把這擔子挑到了自己的肩上。憑藉她和蘊儀的關係,這是理所當然,義不容辭的,不是嗎?
只是明樓,在這件事裡,你又會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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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的天空不見一絲雲彩,從容淡定的離開了七十六號的明樓,沒有回明家。就他現在和大姐的關係,他不應該回去。帶著監視自己的探子,在街上溜了一圈後,回到了新政府辦公廳。推開壓抑的窗戶,讓刺骨的冷風灌進屋內,清洗著疲憊的身軀。
‘噼裡啪啦’的一陣動盪後,辦公室又恢復了平靜。
明樓衣衫凌亂的站在滿地狼藉面前,辦公桌上已經光潔得都快照出人影,那些擺放在桌上的東西,全都被推到了地上。
阿誠筆直的站在角落裡,任給他發洩夠了情緒,才說道:“汪曼春把人關在刑訊室隔壁的牢房,讓人徹夜不停在刑訊室刑訊犯人。不管有罪沒罪的,都上一遍型,那個聲音逼得距離老遠的大老爺們都要瘋了。”
明樓扯開領帶,解開憋得喘不過氣的扣子,目光如炬:“她是想用這招折磨蘊儀。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先來一招精神上的折磨,稍微抑制力薄弱點的,說不定就嚇得什麼都招供了,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只要能夠逃離折磨,此刻都會認下來。”
“那蘊儀會不會?”明家除了大姐,其他人的身份她都知道,只是知道的不完整,卻也夠日本人作為拿捏明家的證據。
“我不知道。”明樓自己也不清楚,蘊儀能否堅持過去。汪曼春的手段,他就算沒有親眼看過,也有過耳聞。連男人幾乎都抗不過去,而蘊儀又能堅持多久呢。
“那我們該怎麼辦?”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蘊儀是很無辜、可憐,可是在面對養大自己的明家來說,有些犧牲必不可免,非常時刻當用非常手段:“或……”
阿誠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止於明樓冰冷的眼裡。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這樣。可是,如果真的要保一個,他也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大哥下不了手,就自己來,或許:“我立即派人營救,讓她和蘇伯父有多遠走多遠?”
話一出口,阿誠就知道自己是在痴人說夢。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七十六號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闖進。就算他們進去了,人又如何安全的躲過上海的天羅地網,平安的送出國呢。只是,不試試,總有那麼的一絲不甘心。
“今天藤田問我蘊儀和我們家的關係,我告訴了他明臺和蘊儀的關係,就連我自己和蘊儀的關係也說了。”
什麼?阿誠瞪大了眼睛:“那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大姐一廂情願為了彌補,想把我和蘊儀湊成堆兒”在這樣的的一條道路上,他們為了勝利努力了很久,經營了許久;很多時候為了成功,也犧牲了許多,有的甚至迷失在了前進的道路上,自己也時常感到迷惘,好在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