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似是感受到林安夏語氣中傳達開的恐慌,它平靜地舔了舔林安夏的鼻子。
雪松的溫軟無波的模樣,讓原本有些失控的林安夏安靜了下來,他親了親雪松的鼻子,笑道:“你知道在人類的社交規則中,親吻對方的嘴唇是什麼意思嗎?”
雪松認真的看著林安夏,沒吼沒叫,始終不言不語,但它誠摯的眼神卻告訴林安夏,它在聽,無論林安夏想要告訴它什麼,它都會認真專心地聽。
林安夏說:“代表愛意。親吻往往是兩個人表達愛意的方式,也是兩個想要建立愛情關係的人相互發出的訊號。。。。。。”
說到這裡,林安夏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嘴裡不住的說:“不對!不只是這樣!不對。。。。。。”他忙亂的跑到房間的一角,似乎想把自己牢牢塞進那個角落一樣,林安夏含著淚把自己所稱小小一團,喃喃道:“親吻可以很美好,也可以很令人作嘔!”
“但睿哥的吻,是美好的。”林安夏輕輕地說道:“只是,我永遠都不能接受。睿哥那麼好,一定值得一個更好的人跟他建立愛情關係,因為只有那樣的人才能長長久久的和睿哥在一起,而我,永遠都無法成為那樣的人。”
此時,始終關切地望著林安夏的雪松,突然抬起兩隻前爪,搭在了林安夏的膝蓋上,伸著腦袋,用黑鼻頭蹭了蹭林安夏的眼睛,盈盈的目光中,似乎想對林安夏傳達什麼訊息。
旁人也許不能理解,但與雪松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林安夏卻瞬間意會了它的意思。林安夏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摟著雪松道:“謝謝你,雪松!但除了你,不會再有什麼人認為我很好了。”
從那天之後,秦睿和與林安夏就像約好了似的,遺忘了那天突如其來的親吻。
林安夏則懷著矛盾的心情,繼續住在秦睿和的小別墅,他們像往常一樣互相調侃打鬧,一切都與從前沒有什麼不同,但又的確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比方說,秦睿和很少再用親暱的方式去觸碰林安夏,而林安夏也不再和秦睿和坐在同一張沙發上,明明關係越來越融洽的兩個人,在行動上卻漸行漸遠。
秦睿和不願意這樣的情況出現,但他卻對此感到無可奈何。
若是往常,秦睿和知道自己看上什麼人,絕對不會有過多的猶豫,因為他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但很可惜,這一次他看上的人是林安夏,一個他不願意隨便的人。
但不管怎麼說,秦睿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慶幸的,畢竟林安夏沒有因此而遠離他,沒有因此而把他看成是一個變態。
“藝術家們的接受力總是那麼卓然!”秦睿和偶爾也會像這樣自我調侃一番。
但秦睿和不知道,林安夏對這份感情選擇迴避的重點,根本不在性別,而在於他本身。
畫展開辦的日子,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這幾天宋施源正在為畫展的最後工作做審查,他現在手上拿著的,是學校老師參加本次畫展的作品。
與學生參展不限主題不同,每一年學校都會為想要參加畫展的老師限定一個主題,讓想要挑戰限題繪畫的老師能夠有機會突破自己,或者為處在靈感枯竭期的老師們提供一些靈感。老師們的作品,往往是不需要刪選的,並會有專門的一個展廳來展覽。
而這一次畫展,宋施源為了能讓林安夏也參加,特意限定了一個非常適合林安夏的主題,那就是“熱情”。
在宋施源看來,林安夏是一個情感十分豐沛的人,但他的畫作大多是較為陰暗的基調,雖然感染力極強,但卻顯得較為單一。為了讓愛徒的寶貝兒子的作品能有所突破,宋施源可謂是大費苦心,“熱情”這個主題,既能充分發揮林安夏作品中所爆發的強烈情緒這個特點,又與他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