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知道我們在查他,便找了個替罪羊。”宋瑄冷聲道。
說完,宋瑄看向在一旁劉喜雨。劉喜雨跳開了幾步,說道:“王爺,你又想讓我去聽牆角啊?”
“不僅是聽牆角,還要順點兒東西回來。”宋瑄道。
“順什麼東西?”
“尿液。”
驛館外有小販高聲叫賣楊梅,柳妙瓔眼睛一亮,看向宋瑄。宋瑄會意,立即吩咐驛館的僕婦去買些楊梅來。
僕婦將新鮮楊梅洗淨端上來,柳妙瓔拈了一顆扔進嘴裡,滿口酸爽,果香四溢。她一連吃了好幾顆,又拿了一顆喂宋瑄吃。
“我先去睡會兒,晚膳好了叫我。”柳妙瓔淨了手,打了個呵欠,對宋瑄說道。
宋瑄知她為了查案殫精竭慮,心疼不已,柔聲道:“嗯,你好好休息會兒。”
將近傍晚時,驛館廚房的管事張氏請示宋瑄道:“王爺,採買的剛送來一大簍鮮蝦,活蹦亂跳的,可要做成鮮蝦酥餅給您和王妃娘娘品嚐?”
“甚好,便做鮮蝦酥餅吧。”宋瑄道。柳妙瓔愛吃魚蝦,想必這鮮蝦酥餅一定會得她喜歡。
待一盤冒著熱氣和香氣的黃澄澄鮮蝦酥餅端上桌,柳妙瓔也被宋瑄叫起。她聞到了香味兒撲到桌邊,口水差點流出來,也不顧餅子還燙著,伸出爪子就抓起一個往嘴裡送。
誰知剛咬了一口,就感覺胃裡一陣噁心,拿帕子捂著嘴吐了。
宋瑄鳳目一冷,拉住了正要伸手拿鮮蝦酥餅的小米糕。他第一反應是有人在酥餅裡下毒,他神色肅穆,目光兇狠地盯著提議吃鮮蝦酥餅的張氏。
在他的怒目而視下,張氏嚇得雙股打顫,連連跪下,道:“王爺,不關奴婢的事啊,奴婢只是去廚房傳了個話。”
宋瑄正欲吩咐人將張氏拿下審訊,柳妙瓔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夫君莫急,我如此這般不是酥餅有問題,怕是……怕是我又有了。”
“那也不能輕饒這些……瓔瓔你說什麼?又有了?有了身孕?”宋瑄明白了柳妙瓔的意思,眼裡滿是驚喜和不敢置信。不過仔細想想,他們夫妻感情極好,妻子懷上身孕也是水到渠成。
宋瑄很快派人請了郎中來,郎中為柳妙瓔把了脈,笑道:“恭喜恭喜,確是喜脈無疑,約莫快足月了。”
知道柳妙瓔有孕,宋瑄說什麼也不讓她再摻和案子的事兒。柳妙瓔只知道劉喜雨從徐知州府裡盜取了徐知州的恭桶,發現徐知州的尿液的確呈紅色,進而確證他患有血紫質病。
暗衛萬羽從徐知州的寵妾嫚娘房裡的首飾盒中搜出一個鸞鳥望月步搖,鸞鳥缺失的眼珠正是他們在雲霧山落葉林茅草屋地下的神秘墓室裡找到的圓形黑寶石。
“此事與嫚娘無關,都是老夫一手謀劃的,嫚娘只是奉命行事。”事敗後,徐知州極力為他的寵妾嫚娘開脫。
“不!一切都是我做的,與老爺無關!要抓就抓我吧,那些孩子是我抓也,也是我殺的,他們的血也是我取的。我也沒有辦法,為了救老爺,只能如此……”嫚娘聲嘶力竭道。
一個月之前,徐知州的病情惡化,腹痛越來越頻繁,精神異常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嫚娘心如刀絞,四處尋找名醫。
半個月前,一個江湖遊醫告訴嫚娘,若徐知州吸食人血,雖不能讓疾病痊癒,但可緩解病症。那人血最好是男童之血,且取血前要對血進行“淨化”,即對被取血之人實施禁食和清腸。
嫚娘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即刻開始抓人取血。徐知州也曾在內心掙扎過,但最後屈從於求生欲,默許了嫚孃的行動。
徐知州早年喪妻,膝下只有一女,其女早已遠嫁,他身邊的女人只有一個嫚娘。
嫚娘出身一個已被滅門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