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經遇害的魏三夫人,聽聞噩耗後,與太子妃一樣,因震驚與巨慟暈厥過去,魏府女眷那邊一片人仰馬翻。
經查,魏三夫人和魏玉桃所住宋艙室內,昨夜燃了安眠香,因而魏三夫人睡得極沉。她們艙室門口並無守衛,也無值夜的丫鬟。
下人們都集中住在緊鄰她們的一間較小的艙室裡,因此無人知曉魏玉桃是何時離開艙室的。
據魏三夫人的貼身丫鬟秋兒說,魏玉桃擅調香,她們母女用的香大多都是魏玉桃自己調製的,且在房內燃香之事一向都是魏玉桃做,她們幾個丫鬟從不插手。
由此可推測,昨夜魏玉桃得到了兇手的邀約,於是在房裡的薰香中加入了更多安眠香,好讓母親熟睡,便於她深夜溜出去。她化了精緻的妝容,穿上自己最美的衣裳,描眉畫唇,塗脂抹粉,欣然前去赴約。
到了約見之地,她見到了心儀的男子,欣喜地與他共飲。她不知道的是,從她踏入雜物間的一刻,就註定了要將性命留在此處。那杯他親手為她斟的美酒,就是一道催命符。
兇手不想鬧出動靜,因此必定是在酒中加了迷藥。魏玉桃對兇手並未設防,飲下加了料的酒後不久就昏迷了,然後兇手輕易殺掉了處於毫無抵抗之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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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嘯霆、宋瑄和柳妙瓔聚在先前詢問嫌疑人的艙室裡,你一言我一語地梳理案情。
“現在可以確定,魏玉桃在前日晚上,一定看到了兇手出入汝陽的艙室。她昨日在花廳說的那句話,就是說給兇手聽的。”宋瑄說道。
“沒錯,昨日所有嫌疑人集中在花廳回答明昭的問題時,按照魏玉桃的性情,應是不會參與討論的。但她不僅參與了,還說了指向十分明確的話。現在看來,那話就是說給兇手聽的。”崔嘯霆附和道。
“這麼說,兇手就是裴政巖了?”柳妙瓔問道。
“未必,但裴的嫌疑很大。”宋瑄答道。
“不對啊,裴政巖傷了右腿是千真萬確的,小章太醫檢查過的。若兇手是他,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爬樓梯到汝陽郡主的艙室殺人又飛快趕回花廳的呢?”柳妙瓔不解問道。
崔嘯霆皺眉說道:“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若說他有幫手,有些說不過去。當時事發突然,假設裴政巖有幫手,他是如何通知幫手的呢?花廳裡可不止他一人,他若有小動作,一定會被發覺。”
“此處我已經想明白了,只是有些細節沒想通,且缺乏證據。”宋瑄說道。
柳妙瓔一臉崇拜地望著宋瑄,不遺餘力地誇讚道:“夫君你厲害了!你已經想通了?我可是苦思冥想了許久還一頭霧水呢!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嘯霆也催促道:”明昭你快說說吧,別賣關子了。“
宋瑄笑道:“不急,待我找到了證據,一定一五一十地詳細解釋。”
說完,宋瑄揹著手踱出了艙室,走到花廳外,又踏上通往汝陽郡主艙室的樓梯。往返花廳和汝陽郡主所住的艙室一次後,他又行至魏玉桃遇害的雜物間,在裡面轉了轉。
“走,去你的住處看看。”宋瑄從雜物間出來後,對崔嘯霆說道。
崔嘯霆詫異問道:“去我的住處?”
“沒錯。”
崔嘯霆雖十分疑惑,但還是帶宋瑄和柳妙瓔去了他所住的艙。他住在二層靠中部的艙室,裡面放著畫架和他已經完成的海上日出圖。畫架底部還擱著裝著各色顏料的小管兒。
“所有的顏料都在這兒?”宋瑄問崔嘯霆。
崔嘯霆點點頭道:“對,都在這兒呢,原本也帶得不多。本以為沒兩日就能返航的,誰會料到會多耽擱幾日呢。”
宋瑄一一檢視裝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