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找你”。
“謝謝;但是你們肯定找不到。”
“是的;我們動用了六個追蹤高手;四個偵查員;覆蓋了你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木崢崢接著道:“你到底去了哪兒;聽說回來簡直不像個人樣。”
高翔似不願提起這個地方;緊閉著嘴唇。良久;才慢慢道:“地獄;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
木崢崢道;“這個地方在哪裡?”
“不知道;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你去的時候沒看到。”木崢崢追問。
“沒有;無論誰的眼睛被矇住;都看不到東西。”
木崢崢點頭;繼續道;“見到些什麼人?”
“全部都蒙著面;只有身形與標識。”
“什麼樣的標識?”
“羅馬數字的標識。”
木崢崢嘆了口氣;長身而起。“好好養傷;我會盡量來看你。”
她已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撫慰高翔;高翔也不需要口頭上的安慰。他覺得口頭上的安慰即沒有必要;也麻煩。他也從來不會口頭上去安慰一個人。
——夕陽西下;餘暉絢爛。他回到久違的住處;很期待;很眷戀。非常奇怪;房間居然一塵不染;而且還充滿芳香。所有的東西潔淨而整齊;陽臺上沒來得及收的衣物此刻整齊的放在他自己房間。絢麗的餘暉交匯著城市的繁華;陣陣晚風從陽臺吹進來;當初李星火所在的房間芳香撲鼻;高翔很貪婪的呼吸了一口氣。
現在;他什麼也不想想;什麼也不願想。他決定先泡個熱水澡;接著再睡一覺。然後把這次所經歷的事情再仔細梳理一遍。
翌日;他打算去學校;順便再去劍術館看看。自從接近李星火開始;由於長時間的缺席;高翔被勸退。他前幾天已接到學校的通知;退學的通知。
上了兩年學;就這樣結束了。心理難免有些不捨。來到宿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幾本需要的書。就離開了;自始至終沒有與宿舍的人說過一句話。他與他們就像最陌生的人。
宿舍樓下;關可銘一臉疑惑:“幹什麼;不上了?”
高翔不答;只是笑了笑反問;“你打過架沒有?”
“沒有。”
“那麼你總見過別人打架吧!”
“見過。”
“倘若有一方打不過另一方;那他該怎麼辦?”
關可銘想了想;“絕不認輸;打不贏也要打。”
高翔搖頭;“這個法子不好。”
“不好?什麼法子才好?”關可道遲疑。
“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
關可道指著他的行李包道;“你…”
高翔笑道;“我現在就打不贏;所以…”他甩了甩手中的包;“所以;我應該走。”上個學被他形容成這樣;關可銘實在難以理解。
可是他又支援他;他很佩服他的獨到而尖鑽的思想;甚至偶爾也從高翔的身上借鑑一些東西;他的東西簡單而實用。關可銘也笑了笑;“你這是什麼邏輯;上學與打架簡直就是兩碼事。”
“我看來是一碼事;而且還不止一個人這樣說。”
“還有誰說?”
“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神州建立者。”
關可銘駭然;“他?”
“對。”
“好;你走。你早就該走了。”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兩人相視大笑;笑聲闊朗。男人與男人的友誼也許就是這樣產生的;一種思想上的認同與共鳴。
他走路的姿勢更加怪異而彆扭了;可是他的腳步卻越來越堅定;堅定如鐵;如鋼。輟學了;他反而走得更堅定;更穩健。他是不是已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做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