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展小憐急急忙忙的換衣服,急急忙忙的對著鏡頭梳頭,還給自己梳了個可愛的髮型,導師惡趣味就喜歡可愛型的女生,展小憐這是想討導師喜歡呢。衣服肯定換不了了,就這樣去學校也行,本來她到這邊以後穿的就挺好看,偶爾一天不換衣服也沒所謂。
把自己打扮好以後,展小憐提著包直接走了出去,這才發現她是三樓的一個房間裡,她走到樓梯扶手位置,探頭往下一看,發現一樓的僕傭正在忙忙碌碌的來回走動,展小憐提著自己手裡的包,抬腳圍著旋轉樓梯往樓下走,走了一半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傭正慢吞吞的往上走,抬頭看到展小憐不由出聲道:“哎呀,蓮小姐已經醒了?”
展小憐跟女傭打招呼:“您好。”
那女傭笑眯眯的看著展小憐:“哎呀,果然是個可愛的姑娘呢。”
展小憐乾笑,那女傭轉身帶著展小憐下樓:“蓮小姐,請跟我來吧,我帶您過來用餐。”
展小憐這心裡急的跟什麼似的,她遲到了啊,可是前面這個熱心的小老太太慢吞吞的走路,走到二樓的時候她突然轉身跟展小憐笑眯眯的說了句:“蓮小姐,請您稍等一下,我去看看少爺醒了沒有。”
展小憐看著這個老太太小蝸牛似的走遠,不由自主的嘆口氣,看來她今天想趕去學校上課是沒可能了。心裡決定不去上課以後,展小憐倒是不著急,就是下午過去的時候得好好跟導師解釋,要不然她就悲劇了。
因為小老太太讓她稍等下,展小憐就乖乖站在樓梯口等著,正探頭朝下面看呢,突然聽到後面小老太太著急的聲音傳來:“少爺,您的傷剛包紮好,您可不能隨便下床走動,趕緊回去躺著。”
展小憐回頭一看,愣了一下,一個上身穿著白襯衫,下身穿著黑褲子的高大男人正從一個房間門裡走出來,他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繫著另一隻手腕上的衣袖。
因為低著頭,所以展小憐看到的是他飽滿的額頭和挺拔的鼻樑,邁著極為優雅的步伐朝前走來,繫好衣袖的扣子後他抬頭,展小憐掃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等她看清那張臉後,不由愣了一下。
一張匯聚了東西方特質的面孔,墨色的劍眉下,有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單就那雙眼,就透露出成熟男人的沉穩和貴族高位者的傲然眾生的自信。
當然,在展小憐見識過燕回那張模糊性別界限的臉後,她是再沒發現有哪個男人能美過燕回,眼前這人讓她驚訝的不是他介於東西方之間的面容,而是他臉上的一道疤痕。
從左眼眉骨到右眼下方,劃過他挺直的鼻樑,延伸到他右眼的下方,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疤痕一看就是陳年舊傷,傷口因為時間過久,呈微微的暗色,和他臉上其他正常的面板相比,帶著點猙獰的味道。傷疤沒有扭曲他五官位置,卻破壞了那張堪比古希臘雕塑般硬朗面容的完美。
展小憐愣了一下,然後漆黑眼眸落在展小憐的身上,帶著微微的錯愕,也讓展小憐在這一瞬更加清晰的看到這個人的面容。一頭深棕色的頭髮向後梳著,額前看似隨意的垂落兩縷碎髮,卻很有目的性的擋在那道疤痕。比一般男性都要長的頭髮和他額前的碎髮配在那張俊朗的臉上,竟也十分和諧,混血人種的特有氣質在他身上完全體現,如果不是那道顯眼的疤痕,這張臉應該能用完美來形容。
男人本是坦然的走出房門,卻在看到樓梯口無意中看過來的展小憐時頓住腳步,除了他眼中的錯愕,展小憐還看出了他一絲的狼狽,而那男人嘴裡說了一半的話也頓住:“德瑪夫人您不用過度緊張,腿上只是擦傷,不影響……”
展小憐鼓著嘴,眼神從他臉上慢慢的滑過去,因為那道疤痕,她沒好意思盯著人家看,然後淺淺的對著那人點了下頭以示問候,男人僵在原地,他抬手碰了下前額的頭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