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種本質是餛飩的食物一點不感興趣。
“那裡的雞雜也很好吃,現在去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了。”看來這地方還真是老喻的定點飯店,只不過老喻偏愛龍抄手和雞雜,不喜歡雅魚。或者他是想為我省錢。我突然想起來,還沒有給老喻車費,冷鋒昨天說過要今天給的。
“喻師傅,我還沒有把錢給你。”我說著就探身到後座的包裡摸錢。
“你急什麼?”老喻的四川普通話很有特點,尾音拉得很長,把“什麼”說成“審磨”。“你晚上到了地方再給不行麼。”聽這口氣似乎還有些不滿,我看看身後被拐杖壓住的包,也只好作罷。
【14】疑似黑店的椒麻雞
我們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小鎮子裡的一條小巷上,在一個類似大排檔的店門口,老喻把車停下了。那個店連個招牌也沒有,望進去裡面黑洞洞的,很像傳說中的黑店。估計一路上也就是這麼風餐露宿了,衛生條件食品安全暫時可以不用考慮了,反正我帶著黃連素呢。
我很識趣的幫老喻去拿柺杖,他只要了一根,又拎上了自己的大茶壺。我也拿上了自己的水壺,出門在外還是喝點熱水舒服些。這個店要下幾個石臺階,對老喻還真不方便。老闆娘和老喻很熟,一看到他就熱情的過來打招呼,又看到他後面還跟著一個我,眼神立刻透出曖昧的光芒,更加與老喻用四川話嘰嘰瓜瓜起來。老喻徑直走到靠裡的一張小桌子旁,坐著和老闆說話。我眼觀六路,耳朵只聽他們這一方。店裡的客人倒不少,我們前面的一個大圓桌上坐著一桌遊客,個個都穿著色彩豔麗的衝鋒衣,有的還拿著相機給自己面前的龍抄手拍照,簡直傻透了。桌上擺著一大盆不辨顏色的食物,估計就是老喻口中的雞雜了。
四川話我不能完全聽懂,只聽出他們是在談老喻的腳傷。他們又說了一陣,老喻用普通話和我說雞雜沒有了,他點了小份的椒麻雞。我點頭表示同意。他又問我要大碗還是小碗的龍抄手,我說小碗的。
他提醒我說:“小碗很小的!你夠不夠?”
我想想對龍抄手實在沒啥食慾,堅持要了小碗。老喻怪怪的瞅了我一眼,跟老闆娘用四川話下了單。
椒麻雞應該是現成的,很快就端上來了。我吃著卻感覺不麻也不辣,我的耐辣程度比較高,應該不輸給四川人。老喻不著急吃,好像在等我對椒麻雞下個結論,我抬頭和老喻說:
“這椒麻雞怎麼不麻也不辣?”
老喻瞪著我,一臉悔恨的表情,說:“原來你能吃辣的啊,我剛跟老闆說只放一點辣。”然後低頭悶悶地吃起來。估計他和我一樣,對這不麻不辣的椒麻雞感到很遺憾。
抄手也上來了,老喻吃的津津有味,我卻不喜歡。點小碗的還是對的,這裡的小碗就相當於上海的大碗了,我也沒吃完。飯桌上氣氛有些尷尬,我發現老喻也是陰晴不定的人,往往前一句還樂呵呵的,後一句就滿腹心事的沉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為自己的腳傷所擾,在這山路上開車,右腳的使用頻率是相當高的,估計他在忍受著腳傷的疼痛。
午飯時連著收到幾條秦嶺的簡訊,應該是上午開山路時訊號不好延遲的。秦嶺問我到哪裡了,路上風景如何等等。這些慣例的問候,這時候卻讓我覺得煩躁,我索性關了手機。
飯後老喻提起我和他的水壺,蹦跳著要去廚房灌水,我嘆了口氣,從他手上拿過水壺,自己去廚房灌了熱水。
車子在小鎮裡開得很慢,經過一個路口時,看到路旁停著一輛越野車,附近站著幾個老外和一個司機摸樣的人,應該是車壞了。幾個老外衝我們伸出拇指,做出搭車的手勢,那個司機也衝老喻喊話。
老喻一腳油門過去了。我心裡開始猶豫起來,有難不幫,一個人霸佔這麼大一輛車,真是不低碳。但又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