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直接給崔家點錢,再追封個什麼什麼號算了。”
李承拍手:“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您猜怎麼著,有人比我先行一步去撫卹崔家人了,那對老傢伙在我跟前哭的跟個淚人似的要死要活,在那位跟前倒是乖覺的很,連個屁都不敢放,呵呵。”
說到這,他陰惴惴嘲諷地笑兩聲。
李延:“誰?”
李承:“你猜?”
李延接連猜了幾個人,都不對。
“就說您猜不到吧,是李鶴!”
“誰?!那個廢物?!”
李承挑眉:“我真是不明白,那小子今年開始就好像撞大運了似的,你說咱們設計過他多少次,人現在還好好的,前段時日去了趟江南,按理說山岢那事……怎麼著也能波及到他吧,結果在父皇那全身而退,咱們可是捱了好一頓罰。”
他說完,李延越來越覺得蹊蹺。
“你說這世上真有那麼多巧合嗎?”
李承一頓,深思熟慮李延的話:“您的意思是……這裡面還有說道?”
李延:“怎麼有人次次運氣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承:“可那是李鶴啊,咱們可是親眼看著他長大的,他什麼德行,咱們不是最清楚?他就是想翻身,連機會都沒有,怎能算計到我們?除非有人暗中幫他……”
李延倏地想到一個人。
“他府裡是不是有個叫華柳的。”
李承拍手:“想起來了,據說是他奶孃,小時候為了給他爭口飯吃還給我們家老馬伕睡,真是笑死人了。”
李延:“去查查她的身份,若是有人能幫他,除了這個華柳也沒別人了。”
李承提醒道:“他不是還有個娘嗎?”
說起薛華採,李承想起些往事來,故弄玄虛道:“太子哥哥,有件事我一直想不太明白。”
“什麼。”
李承隨手撿起案上的筆,筆尖對著李延:“你看啊,薛華採是什麼身份,一個平平無奇的宮女,她懷孕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她肚子裡的是龍子,好端端的,她那毒從哪來的?”
薛華採中毒差點流產這件事,當時在宮裡鬧得沸沸揚揚。
李延冷嗤:“當年她在清妃宮裡勾引父皇,天天和清妃同一屋簷下,怎麼可能毫無察覺?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李承搖搖頭:“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清妃,以她的身份處置一個小宮女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何至於處心積慮呢?”
李承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李延想了一會,想不出頭緒:“關心這個做什麼,閒的沒事幹。”
李承摸摸後腦勺:“這不就想到了麼,隨口說說。太子哥哥,你可得好好幫我出這口惡氣,若是您在我上頭,我自然是心服口服的,可叫李鶴得勢,我怎麼渾身不得勁呢。”
李延思來想去:“他身上太多蹊蹺之處,與其這樣,不如斬除。”
李承興致勃勃:“太子哥哥有什麼計劃,快說來聽聽?”
李延勾起唇角哼笑:“出越不是來使麼,回回比試,這次,就讓他名正言順的死在戰場上。”
……
出越國臣服於矅,年年派使節供奉。
出於兩國交好,年年舉辦秋獵,所謂秋獵,便是在這個時節和出越帶來的人比試。
這些年出越越發囂張,領來的人也一年比一年棘手。
矅國乃大國,自然不能在這種事上輸去面子,每年都精心準備。
這一年,理所當然的落到李延頭上。
“五弟,近來你表現很不錯,父皇都誇你好幾次了呢。”
李鶴道:“多謝皇兄。”
“誒,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