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餘嫋嫋裝作不知道文麗是誰的樣子,李鶴倒是對此沒有起疑,只說:“新收的婢女。”
餘嫋嫋意味深長地說:“這麼大的婢女?”
文麗外貌雖然有胎記,但天生白皙,很難看出真正的年紀,李鶴微微抬眼:“年紀很大?”
餘嫋嫋意識到自己在著急的時候說錯話,連忙補救說:“只是看著經驗老道,不像是剛入世的小女孩,殿下也知道,新入宮的婢子可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在李鶴跟前極少稱自己為本宮。
文麗全程沒有說話,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餘嫋嫋故意說起:“她這性子倒是和明珠很像呢。”
明珠死後,餘嫋嫋經常在李鶴跟前提起明珠,原因無他,李鶴有段時間渾渾噩噩,不管說什麼都愛答不理,也就只有提到明珠的時候他才提起幾分興趣,餘嫋嫋也想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李鶴究竟為明珠動情到什麼地步,後來,提及明珠便也成了她不為人知的試探。
“是麼。”李鶴淡淡地看文麗一眼:“你來嚐嚐。”
餘嫋嫋震驚。
這可是她特意給李鶴做的甜點,竟然被他送給一個奴婢。
所有和明珠沾邊的人,都能得到如此特殊的對待了嗎?
文麗起身:“多謝殿下賞賜。”
若是平時,明珠不會摻和這些事,餘嫋嫋是她的老仇敵了,曾經就害過她,如今明珠更是不能縱容她肆意妄為。
鮮花餅入口,當著餘嫋嫋的面,明珠誇讚:“娘娘手藝真好,和我們河縣的吃食一個味道。”
民間東西如何與宮廷作比,而文麗身為一個鄉野出身的女人見識短淺,挑不出什麼毛病,可這話聽來便讓人覺得彆扭,尤其餘嫋嫋這種從小在矅京生活的富家小姐。
餘嫋嫋自然不能與一個鄉野村婦在這種事上計較,被暗暗嘲諷也只能押回肚子裡。
“殿下,有件事我想和你單獨說。”
李鶴遣開文麗等人,特意囑咐:“不許走遠。”
她離開後,餘嫋嫋便撲了上來,輕輕抱住李鶴,不小心碰到他受傷的胳膊,驚訝道:“殿下這是……”
李鶴一隻手攬住她,只是外面有個文麗等著,他不知為什麼,那手臂沒有攬的太緊實,似乎比之從前,差了點意思。
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種感覺?
李鶴自己也不清楚。
“無礙。”
“給殿下的鴆時沒有用嗎,若殿下不舒服,來找我也好呀,身邊有個人陪著總會緩解一些的。”
李鶴道:“嫋嫋,本殿身中蠱毒不是一日兩日,唯有在你身邊才可安心。”
餘嫋嫋心中暗喜:“臣妾也不知道,興許是上天的安排吧。”
“你當真不知?”
李鶴鋒利的眸子直挺挺刺過來,餘嫋嫋還是有些害怕,搖搖頭說:“臣妾真的不知,難道殿下懷疑是臣妾做了手腳?臣妾為何要害殿下呢,害苦殿下,對臣妾又有什麼好處?您也知道,我就是個不受寵的妃子,殿下成了皇帝,臣妾才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關於此,李鶴也有深深想過。
他自己也想不到餘嫋嫋有什麼理由害他。
“本殿並非懷疑你,只是想弄清楚緣由何在。”
因為現在出現了另一個能壓制他九陰蠱的人,而這件事,他並不想餘嫋嫋知道。
“好了,你把本殿單獨叫來,是為著何事?”
餘嫋嫋說起正事:“我已經好久沒回家了,前幾日聽說皇后娘娘的孃家人入了宮,臣妾也有些想爹爹。”
原來便是這種事。
李鶴說:“本殿為你安排,過幾日上陽寺祭祖,你趁機與太傅大人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