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婉奕來矅京的本意並非如此,不知什麼時候卻被欺騙,一步步變成別人的刀子。
李鶴更是明目張膽地說出來,賈婉奕無法接受,漲紅著臉,“我做不到,花大人的事我可以受到懲罰,可你要我再反過來誣陷別人,我,我不是為這個來的。”
“本殿沒有在和你商議。”李鶴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你覺得自己很清高嗎,呵。”
他給了一個眼神,門口處的苗黎感知到,叫人將孩子領進來。
賈婉奕一看到他,整個人都呆住了,整整三年了,她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可那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作為母親怎會不認得。
“娘!”
“小川!你怎麼會在這!”
她從地上爬起來,沒等走幾步就被踹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
“娘!你們不許欺負我娘!”
李鶴冷眼看著,共情不到他們母子團員的感人場面,“這小崽子是你和你心愛的丈夫唯一留下的子嗣,不照本殿說的做,就讓他來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
“有什麼衝我來,欺負孩子算什麼本事!明珠那麼好的人竟與你認識,你怎麼配!”
賈婉奕歇斯底里,苗黎生怕殿下一個怒火上頭將二人滅口,攔住她,低聲道:“請你冷靜,夫……明珠姑娘經受重傷,正在昏迷,下手之人極可能是鎮國公,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賈婉奕愣住。
裴川也冷靜下來,李鶴殺他們做什麼,沒有任何好處,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把他逼急了,必須把娘摻和進去才行。
“我娘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樣逼她只會引起她的反感。”裴川對李鶴說完,朝賈婉奕的方向走,桎梏他的下屬不肯鬆手,李鶴一個眼神,給他放行,他小小的身軀到賈婉奕跟前,輕輕地抱住娘,“娘,殿下和明珠都救過我的命,他們不是壞人,如果不是他們我現在還在縣令府,娘,你幫幫他們吧。”
“小川,你說什麼……縣令府,你怎麼會在那?”賈婉奕腦子很混亂,她不是把孩子交付給親人嗎?怎麼會到縣令府,新上任的縣令要對她的孩子做什麼?
她想到那些不好的畫面,就快瘋了,三年跋涉一無所獲,不僅沒有替丈夫伸冤還將自己幼小的骨肉孤身一人留到洪縣,她,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娘……我沒事,以後我來保護你。”
李鶴遠遠地盯著他們的身影,好幾次眩暈,九陰蠱察覺到他體力不支似要易主,他暗暗發動內力將其鎮壓。
裴川,這小孩他從第一眼見到便感到同類的吸引,果然沒有令他失望,短短時間便分清立場。
若賈婉奕再執迷不悟,他不會心慈手軟。
賈婉奕看著裴川,彷彿在他臉上看到夫君的身影。
“好,我知道了……我會如你所願,顧耳欺我在先,又傷害明珠,罪不容誅,不過請你記住,我做這些並不是畏懼強權,而是明珠姑娘前後對我母子有恩,我不能袖手旁觀。”
李鶴對她為什麼做事沒有半點興趣,他只要結果。
“對好口供,帶她去京縣令府上告顧耳,裴川住在府裡,看緊他,別叫他亂跑。”
“我娘剛受刺激,現在不能去。”裴川叫住李鶴,“總得等她恢復些吧?不然現在去了,府尹也會找機會回絕。”
李鶴同意了,卻反身問了一句,“她將你留在洪縣三年不管不顧,你就沒想過恨她?”
“不恨,因為我知道她愛我。”
“……”李鶴沉默,嗤笑,裴川這話說的就好像他知道李鶴是沒人愛的,諷刺的是他的確是,這麼多年的光陰裡沒有一個人真正愛他。
“傳訊息給秦蘇,叫他在內府接應,苗黎,帶上暮雨,看住端妃和顧耳,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