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婁斌如同一個破麻袋被丟到地上,他眼睛被蒙著還不知發生什麼,只當是哪個不開眼的綁匪。
“你們這群不開眼的東西,可知我是誰!還不速速將我放了,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眼罩掀開,光亮刺眼,婁斌掩住眼皮,朦朦朧朧地順著光源看,在燭火通明之處隱隱有個修長的人影,僅在呼吸之間,那人影便來到面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咔的一聲,腿骨劇痛襲來。
“啊啊啊!”婁斌蜷縮成團抱住自己,右腿已被生生砍斷,掌心一手的熱血,極為可怖。
“聽著,本殿沒有那麼多耐心,人在哪。”婁斌面色驚恐,眼白擴大了一半,“你,你是……啊!!!”
這次,李鶴直接掰斷了他的手指。
“還有九根,顧耳沒有告訴你,惹上本殿是什麼下場嗎?”
“瘋、瘋子!!!”
又是一根。
李鶴完全沒有了人性,他只要答案,婁斌對他而言就是個廢物,他有無數種令他活著卻生不如死的辦法,矅國十大酷刑,他有比那更殘忍的方式逼供。
婁斌也意識到了,這人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態度軟下來,“殿、殿下,您想知道什麼,您總得告訴我呀!”
“為何去江南,你不知道?”他勾起唇角,婁斌見到這笑頭皮發麻,這一次,李鶴直接掰斷了他的三根手指,當著他的面一根根砍斷,拿起來,儼然從地獄誕生的邪魔,“不說是麼,你自己的東西,叫你吞下去,該如何?”
他做的出來!
婁斌嚇到尿了褲子,“鎮國公叫我們抓一個小孩,那孩子現在不知道逃到哪去了,我們沒抓到!”
李鶴拎著他的頭髮將他扯到一旁燒焦的屍身跟前,婁斌被迫壓的很近,臉快貼上那焦黑的身軀。
“是他麼。”
“不,不知道!不歸我管,是明野衛,是那群傢伙在抓!啊啊啊!”
婁斌的手已經不剩幾根手指了,任誰見了這場面都只有惡寒,可婁斌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受命鎮國公的指令,到了江南便被江南刺史拉去玩樂,抓人的事都交給那群野蠻人在辦,還沒怎樣便被莫名其妙地綁到這來,沒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被折磨到肢體分離,他的精神越發崩潰。
尤其是李鶴將手指塞進他口中的時候,他徹底瘋了,暈了過去。
房中一片死寂,處處渲染著血腥的味道。
李鶴盯了一會,將他丟到地上,餘光現著那抹黑影。
“他不是陸雲英,繼續查。”
誰也不知道那死了的到底是不是陸雲英,沒人敢確定他是,也沒人敢確定他不是。
“是。”苗黎抿唇,半晌,低聲問,“殿下,這屍身該如何處置。”
“他不是,你說當如何處置?”
就像正常處理那些死了的人一樣,丟到亂葬崗。
“可是……”
下一瞬,那逼仄的力量來到苗黎跟前,他被壓到牆上,雙腳騰空,那是絕對壓迫的力量,他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唔,殿下……”
“沒有可是。”李鶴陰惴惴地,“繼續找,找到為止,本殿的兒子,不會那麼蠢。”
“是……”
苗黎如臨特赦般掉到地上,合上門,不一會房中傳來奇怪的聲音,痛苦,呻吟,怒吼……是殿下。
殿下這是怎麼了?
以前,殿下就算九陰蠱發作也不會如此失控,更不會如此殘暴。
“你沒事吧?”苗黎回身,華柳不知何時來到身後,“嗯,殿下沒下死手。”
可他脖頸發黑的五個指印,已經說明了一切。
華柳視線從那掃過,“我那有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