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近來發現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很倒黴,馬車的輪子壞了,吃東西吃到石頭子,每次去找明珠,家裡就要發生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事。
“少爺,你看吧,老天都不讓你追求明珠,還是放棄吧。”
衛誠當然希望他放棄,景明不動如山,穩穩坐在離他不遠的位置,不知在想什麼。
“少爺,你倒是說個話,今天還去麼。”
“不去了。”
他鬆口氣,看來少爺終於放棄明珠了,興高采烈的說:“我就說那女人沒什麼好的,偏就你把她想的特殊,她那樣的,咱們出越到處都是,你想要,抓一大把都成。”
景明下一句便又將他打回原形,“我倒不信這世上有那麼多巧合撞在一起,事出反常必然有妖,你便將馬車派出去,就說我在馬車裡,照常往陸家去,盯緊點。”
衛誠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若這些事是明珠為了拒絕你而派人做的,那更證明她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景明搖了搖頭,“我相信明珠不是那樣的人,正如她總說我善良一樣,去吧。”
……
陸雲英這幾日和裴川打成一片,兩人幾乎形影不離,賈婉奕很開心,卻也有些疑惑怎麼突然發生這麼巨大的改變,陸雲英道:“裴川哥哥給我講功課。”
原來如此,小孩子感情本就來的快,哪有大人那麼複雜,賈婉奕過於開心小川終於不總是自己一個人了,沒有多想,還十分鼓勵裴川,要保持現在,以後大人們不在了,便要兄弟之間相互照應。
她若知道兩人湊在一起的真正目的,便不會這樣想了。
陸雲英聰穎心細,裴川膽大機敏,陳良雖說兩樣都比不上他們兩個,卻是二人的調節劑。
陸雲英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做壞事有那麼多方法,還不會被人察覺,他對裴川頗為刮目相看。
“你在他們家安插了眼線?”
裴川道:“嗯,他不是本地人,即便買了房產,那麼大的地方也得有下人侍候,那些下人可不是能跟他走的,隨便給點銀子便可打通。”
“他會不會懷疑到我們。”
裴川又說:“不會,除非我們露出馬腳被他發現。”
陳良雖說是黑風寨出身的孩子,但黑風寨與普通的土匪不一樣,只劫富濟貧,本質上算好的,而他們即便是劫富的時候也沒讓陳良參與過,他最無知。
“那我們被發現怎麼辦啊?”
陳良有點害怕,裴川瞥了他一眼,“要麼就受罰,要麼就不承認。”
“啊?我不要受罰。”
陳良可不想面壁思過,面壁思過什麼的最無聊了,比殺了他都難受!
“不會被發現的,”裴川很篤定的安撫,陸雲英很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堅定,似乎背後有個很可靠的保護傘保護著他,才讓他有信心說出這番話一樣。
等到了陳良不在的時候,陸雲英找機會問他,“是不是還有人在幫我們?”
裴川微微錯愕地看了他一眼,陸雲英便明白了。
“是,他?”
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不讓景明總是黏著明珠,而黏著明珠只對一個人有影響,那就是李鶴。
“你找他幫忙了?”
“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主意。”裴川打量陸雲英的神情,他稚嫩的小臉蛋似乎有些傷心自己被利用,卻沒有被欺騙的那種憤怒,他本就比陸雲英高一些,他低下頭,裴川便只能俯身,從下往上探他小臉,“喂,看你也不是很生氣啊,猜到了?”
“嗯,一開始找你的時候不知道,後來就有點預感。”
“他是失憶了,可他還是那個人,這一點永遠不變。”
心機,深沉,隱忍,善於操控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