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一直說著不要。
可李鶴最瞭解她了，她又怎麼是那種不明是非的女子。
他心疼不已，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抱在腿上。
就像以往每一次，他把明珠從深淵底下拉出來。
“我死後，你別唸著我，只需記得我對你有多不好，這些年來是如何折磨你的，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你，只不過是利用，復仇，從始至終你都是我的玩物。”
“混蛋，李鶴你混蛋！！”
明珠狠狠砸在他身上，李鶴被她打的微微晃動。
但她落下的小拳頭，都沒有他的心更疼。
明珠怎麼可能乖乖聽他的話，以前他常常說愛她，可是他的心從來都在餘嫋嫋身上。
現在他說不愛她，可是他的心又在撒謊！
“你這個騙子，大騙子！我不會走，你要執意趕我走，就把我的屍體留下！”
明珠眼睛紅的厲害，堵住李鶴的唇，狠狠撕咬，不讓他接話，咬夠了，又說：“你讓我把你丟下，我丟了你那麼多次，這次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走？”
李鶴瞳眸微縮，強硬的面容有了裂痕，被明珠擊中了最柔軟的地方。
他來便是一個人來，走了，明珠不捨得他一個人離開。
明珠哭著，猛地被他扣住了腰肢，明珠也模糊著淚眼迎合他。
兩人絕望的交纏，好像完成了這場儀式，他們就此生無憾了。
……
大火連天。
照亮了夜的半邊天。
有個小孩，才十幾歲，就加入了軍營，脆生生地和苗黎說他以後要做大將軍，苗黎還嘲笑他心比天高，今天，就在剛才，他在整理將士們遺物的時候，看到了他的臉。
那麼鮮活的小孩，會跑會跳會已經變成了一具土灰色的屍體。
將士們分別站在土坑的四周，他依稀聽到他們的啜泣聲。
一個跑過來。
“副將軍，全都處理完了！”
苗黎看到他的臉擰著，十分痛苦的樣子，他拍拍士兵的肩膀，說：“別撐著，想哭就哭吧。”
他轉身，就聽到背後傳來士兵的嚎啕大哭。
苗黎也鼻子一酸，流了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戰場，實在是太殘忍了……
忽然，側身傳來一道詢問。
“請問，五殿下李鶴在這嗎？”
苗黎愣住，倏地轉頭，一個身著黑衫、面容慈善的中年人正看著他。
好熟悉的臉……！
過了會，苗黎猛地想起來此人是誰。
“你是……袁醫師？！”
袁心水點了點頭，“好久不見了。”
苗黎連忙興奮地跑去帥帳。
“殿下！殿下！袁醫師來了！！”
就在苗黎快要衝進去的時候，門忽然憑空合上了。
苗黎僵在門口愣了好半晌，過了會，李鶴才把門開啟。
“怎麼了。”
看到他身後的袁心水，李鶴怔了下，遲遲趕來的明珠更是當即紅了眼眶。
最近她不知道怎麼了，淚水總是很多，流不完似的。
“好久不見了，袁醫師。”
袁心水古井無波的臉龐在看到明珠的時候也有了鬆動，對他來說明珠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
“是啊，一別經年，你們還好嗎？”
……
四年前，袁心水受明珠的委託前去出越探查九陰蠱的解毒之法，他這一去，除去中間的幾次通訊，和明珠就再沒有聯絡。
沒想到竟然會在永裕關碰面。
很明顯，袁心水就是為了見李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