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一百個精衛,與我出關!另出三千兵力,偷渡到出越軍大營北部一里藏起來,聽我號令,苗黎!”
“屬下在!”
“帶領剩下的一萬人,給本殿,嚴防死守!就是全軍覆沒,也得把城門給我守住了!”
“是!!”
……
突襲並未真正意義上的戰爭,帶領太多的將士只會讓敵人更容易發現目標。
“我和你一起。”
明珠執意。
一開始李鶴不同意,但是明珠的目光很堅定。
他知道自己攔不住明珠,嘆了聲息,撫摸她柔軟的鬢髮,感慨道:“你什麼時候能稍微聽話點呢。”
明珠說:“若能活著回去,什麼都聽你的。”
李鶴無奈地搖搖頭。
這是他出發之前,展露的最後一點溫柔。
因為接下來他要面對的將是這一場戰役,決定生死的關鍵性一戰,也是唯一可能得勝的機會。
他必須把自己化作堅韌的鎧甲,鋒利的刀尖,無所不往,無所不利,這樣才能帶領他的將士們打勝仗。
明珠看到了他眼裡的決心,發誓道:“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必顧忌我,帶領將士們拿下這一戰!”
李鶴眼底的繞指柔慢慢褪去了,變成了一位統帥的堅定和威嚴。
“嗯!”
在出發前,李鶴把從隊伍裡挑選出的一百人聚集到一起。
看著他們每一張不同的臉,有的稚嫩到看起來還是個孩子。
“你們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但是應該沒有聽我親自介紹過,現在,我來告訴你們,我曾經是大矅的五皇子,一個因為自小經受不公而痛恨皇宮,想將大矅毀於一旦的人。
我得了暮雨,籌謀了數十年,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就為了把我的父親從皇位上拉下來。”
所有人聽到這,震驚地看向了李鶴,震驚他居然這麼輕易地把這種大逆不道之言說出口。
李鶴早就預料到他們的反應,道:“吃驚嗎,好奇為什麼我可以這樣輕鬆地謀害我的親生父親?因為他從來都看不上我,我並非皇室所出,而是由一名宮女誕下,在他眼裡,我和雜草一樣卑賤,他常常罵我是個野雜種,是下等的平民。”
平民怎麼了?
他們也是平民。
將士們的臉上浮現出不甘,憤怒的表情。
“所以你們說,我該不該恨?”
“該恨!他大矅的江山不也是我們替他守的?他憑什麼看不起我們!!”
一個年級輕的男孩大聲,像是想到什麼,又變得十分悲傷,聲音弱了下去,“那麼多人……我們那麼多人都死在了永裕關,都是為了守住這裡啊……”
李鶴道:“我看見了。”
他的聲音可以稱得上溫柔,溫柔中又帶著堅定。
“我看見了他看不到的東西,你們像這座山一樣堅韌,像永裕關的城門一樣堅強,你們才是這大矅的良才將士,根本不是什麼低賤的平民。”
他說完,所有人都用一種十分複雜的表情凝望著他。
李鶴稜角分明的輪廓,被月光打出個柔和的光,他像一座被人供奉的神佛,把希望降臨到這個世上。
“曾經我也是低賤的平民,現在,我想推翻這個沒意思的規矩。我很煩啊,到底是什麼給我們扣上了帽子?他李家的血脈,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要讓他們看看,今晚,決勝的一戰,就是由你們這一百個精衛與我打破局勢,給楚明頌那狗賊一個致命一擊!
今晚,一群低賤的人,將在歷史上留下名姓!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們將面對什麼,但我今晚與你們同在。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