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許浩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他竟然在一個填海境手底下翻船了。
他口口聲聲說填海境是垃圾,是廢物,可他如今卻是就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起碼填海境隨手一擊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徹底驚慌失措,眼底滿是恐慌之色。
張青玄已然失去耐心,接連幾次都沒問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看來你的確嘴硬,不怕,就當我為那些被你虐待過的人報仇了。”
“來,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許浩渾身一個哆嗦。
他平日裡經常對被他欺辱的女子說此話,可如今從別人口中聽到這話,他卻是覺得好可怕。
劇痛再次襲來,整個山洞內都回蕩著許浩的慘叫聲。
他甚至想過元嬰離體,可下一刻直接被張青玄一道殺戮劍氣逼回體內。
許浩才明白,他的隊伍裡,竟然藏著一個如此可怕的人。
以填海境的修為,竟然能威脅到他這元嬰境的修士。
一晚上,許浩都在無盡痛苦之中煎熬,他早就想坦白了,可是卻在劇痛之中無法開口。
到了奄奄一息的時候,許浩才忽然大聲叫了起來。
“求你了,別繼續了,我說,我說……”
他叫著叫著,竟然嗚咽了起來,這極致的痛苦,讓他忍不住哭出來了。
張青玄這才收手,再次問道:
“把你們的計劃都大致說一遍。”
許浩哪裡還敢猶豫,斷斷續續的把他們的計劃說了一遍。
……
天色矇矇亮,張青玄走出山洞,身後是已經斷氣的許浩,不過許浩的元嬰卻是被他抓了出來,以殺戮劍意封鎖。
他可沒忘記,許浩說過要抽出他靈魂,日夜鞭撻。
那許浩也該嚐嚐這種滋味。
張青玄鋒銳的殺戮劍意,猶如滿是尖刺的藤條,捆縛在許浩的元嬰之上,任何一個動作,都會帶來莫大的痛苦。
他直接用容器把許浩的元嬰封了起來,不想再聽見那刺耳的哀嚎聲了。
做完這一切,張青玄看向遠處。
他在糾結,自己到底該不該蹚這一趟渾水。
那郡王也是個化神境高手,足有化神境六重的修為。
而永冬皇朝的情況,遠遠比他想的還要糟糕。
永冬皇朝之所以是這個名字,就是因為全然是一座白雪王國,沒有四季更迭,唯有冬季才是永恆的旋律。
皇朝境內,甚至需要用靈石才能種植出糧食來。
而極寒北域大部分地方都無法正常的種植糧食,都是在靠近邊境的地方,沒有那麼寒冷的地方才有充足的糧食。
皇朝境內的確有許多修士,可同樣也有許多普通人,他們需要糧食。
在如此生死垂危之際,修士都自身難保,哪裡還管得了那些普通人。
而這位雪安陽郡王,卻是心繫天下蒼生,力排眾議,帶著一千死士,從密道離開了永冬皇朝。
繞過了魔修進攻的大部隊,前往後方尋找到了不少的糧食。
整個永冬皇朝境內,陣法師屈指可數,能佈置出隨機傳送陣的陣法師更是少之又少,整個皇朝也唯有國師可以。
國師卻不願意跟隨雪安陽郡王一起出來。
而雪安陽郡王出來之後,卻是發現沿途之中,為數不多的傳送陣全數被破壞。
回去的路,也只有兩條。
要麼潛行到當初逃出來的地道,要麼就是一路殺回去。
只是一路殺回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魔修已然有五個化神境坐鎮邊境,虎視眈眈。
雪安陽這支對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