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紅蓮掏了掏耳朵說:「再聽多一次就會記住,賽——金——枝,你叫賽金枝沒錯吧?」
「天上紅蓮!你給我去死吧!」惱羞成怒的如意奮力跳起來用笤帚向天上紅蓮垂下來的長腿揮去,天上紅蓮倏然把自己的腿收了回去,如意結結實實撲了個空。
天上紅蓮搖了搖頭嘖嘖嘆道:「真可惜,沒打著,賽金枝,接著來啊。」他沖如意勾了勾手指,一臉狡猾的笑容,還順手把蘋果核丟到了如意腦袋上。
受到戲弄的如意氣的耳朵根都漲紅了,她像一隻被激怒的公雞一樣哇呀呀叫著舉起笤帚向天上紅蓮胡亂揮去。天上紅蓮故意一會兒把腳伸下去,一會兒把自己倒掛在橫樑上,可是如意拼盡全力卻連他的頭髮稍都碰不著。天上紅蓮哈哈大笑道:「跳高一點,再跳高一點啊。」
「你去死吧!」
累的氣喘吁吁的如意把自己手裡的笤帚奮力向天上紅蓮擲去,天上紅蓮一抬手握住了呼嘯而來的笤帚,他打了聲口哨說道:「賽金枝,準頭欠佳啊。」
如意站在原地氣的直跳腳,她恨不得立刻撕爛他那張總是掛著狡猾笑容的臉,她恨恨的想,難道就沒人能把這個怪物轟走嗎!
「如意,如意。」
禪堂門口有人輕聲喚著如意,正在氣頭上的如意怒聲吼道:「幹嘛!說話!」
來人顯然被她嚇了一跳,沒有接話,如意轉頭一看原來是她的一個師姐。 「如意,你。。。幹什麼呢,怎麼這麼大火氣?」
如意跑過去怒氣沖沖的說道:「師姐,我跟你講,那個西域瘋子又來了,他想對大德尼不利,我們趕緊報官吧,把那個混蛋抓起來。。。哎呦!」
房頂上突然掉下來一柄笤帚砸在如意的腦袋上,如意捂著腦袋指著房頂怒吼道:「你看!他還拿笤帚砸我!下次他非扔飛鏢不可!他。。。」
空蕩蕩的房頂上早就空無一人了,師姐無奈的說道:「如意,根本沒有人啊。」
如意急急的爭辯道:「他剛才真的在這裡,還扔笤帚砸我呢!他說大德尼是西域人,還說大德尼和一筆寶藏有關係,不找出寶藏他就不走。。。」
「好了好了,」師姐打斷她道,「大德尼說過不必理那個人,我們遵從大德尼的旨意便是。」
「可是。。。」
「大德尼在經堂裡招待客人,要你泡點茶送去,你快去吧,不要讓大德尼久等。」
「是。」如意無奈的應道,她不甘心的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屋頂便悻悻的泡茶去了。
「大德尼,我送茶水來了。」
如意端著剛泡好的茶水在經堂門外說道。
「請進吧。」青峰大師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如意推門進去,只見青峰大師與大相國寺的宗性和尚隔著一張矮几對面而坐,如意認出了宗性後不由嫌惡的皺起了眉頭:大相國寺養的狗怎麼來了。她把茶端到大德尼和宗性面前說道:「請用茶。」
宗性盯著如意不客氣的說道:「一個出家人,竟是滿身的戾氣。」
如意抬起頭冷眼打量了一眼宗性,但她什麼都沒說,只對大德尼施一禮道:「大德尼,弟子先退下了。」
青峰大師點點頭道:「你先下去吧。」
宗性目送著如意的背影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個小小的尼姑都這麼狂傲,難怪法華寺有膽子欠錢不還。」
青峰大師微微垂下頭說:「貧尼對弟子管教不嚴,還望宗性和尚見諒。六年前法華寺險些毀於暴雨,多虧大相國寺出手相救,寺內眾比丘尼才免於流離失所,大相國寺的恩情貧尼沒齒難忘。法華寺不過一座貧寒寺院,當年的錢實是無力償還,並非有意拖欠,不過貧尼可以先想辦法償還一部分,其餘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