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定地看著他們身上,那些青青紫紫肉眼可見的淺淡消失。
下意識地望向神色慈和溫柔的舒淼,本能地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舒淼沒有給這些覺醒者治療,他們也沒有開口請求。雖也是被控制,但他們確實是加害者。加害者沒資格提要求。
情緒平緩之後的人們呆呆地坐在那裡,腦中空白,滿心的迷茫。記憶還在,也能感覺到悲傷,卻沒有了絕望。沒有絕望,也就升不起自殺的想法。
“放我下來。”最先暴起咬人的男人帶著泣音,小聲道。
抱著他的犀牛獸人繃了繃腮幫,感受著脖子上的溼熱,壓抑地問男人:“你,要不要給我當老婆?”
“什麼?”男人猛地抬起頭,瞪著他。
“你看。”大犀牛理直氣壯地道:“我雖然被洗腦了,跟很多人玩過。可每次只要看到你,就一定會拋開他們選擇你。說明我其實最稀罕你。”
身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
“那你就是同意了?”大犀牛看似疑問,語氣卻是確定的。
男人猛地抬起頭,那雙因哭過而通紅水潤的眼瞪著他,氣結:“你,你,你個臭不要臉的!”
他家家教很嚴,原本又是個小學語文老師,禮貌溫和習慣了,說不來髒話。
因而那段髒話淫詞連篇的記憶,對於他的衝擊有些大。讓他有些不敢面對自己。
大犀牛直愣愣地盯著他,在男人感覺不好,掙扎著想跑的時候,湊過去在他的嘴上響亮地“啵”了一聲。
男人頓時就僵住了。
緊接著,周圍一陣口哨加“籲”聲,還有幾道善意的笑罵:“還真他媽是個不要臉的。”
男人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整個人都漲紅了,然後對著大犀牛又抓又咬的。大犀牛穩穩地抱著他,咧嘴衝著周圍的人們點頭傻笑。
被他們這樣一鬧,現場的氣氛再不是死氣沉沉地了。受氣氛所激,在場幾乎所有的覺醒者皆衝到了自己相中的人面前,向著他們告白。一下子又成了好幾對。
舒淼眉眼彎彎,很是喜歡這樣歡樂的氣氛。心靈上的傷很難治癒,為免有些人在離了人群與歡樂之後,又鑽入牛角尖,他給他們體內又藏了一縷安撫的木氣。
不過,那些原本就有好吃懶做,不思進取,對男女之事放得開又沉溺享受的人,就沒有了。
這樣的人,在万俟公爵所施展的“真實旨念”作用下,改變的就不是他們的想法,而是解開了他們的枷鎖,讓他們釋放了最為真實的自己。
對於萬古生命本源之樹來說,生命沒有好壞。但,作為舒淼,他有個人的喜惡在。
噙著笑,舒淼帶著李木子越過巡邏隊,向著大門口靠近。周圍的人安靜了,感激、崇敬、依賴等等充斥在他們的心裡面。
他們虔誠地看著他,就像他是他們的信仰一樣。
門口登記進出人員的登記員看著兩人直直地向著他走來,麵皮抖了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內心瘋狂地大喊著,不要過來,不要到我這裡來,啊啊啊啊!!!
可是下一瞬便揚起了諂媚地笑容來:“兩位大人,來我們青瀾安全區,是暫居還是長留?”
他身邊另外兩個登記員,還有邊上站崗的幾人,與擠在大門口的一堆人全崇拜地看著他。
這傢伙居然能那麼流暢地跟兩位大佬說話,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們再也不說他是走後門的了。
這登記員名叫張信睿,是安全區裡面少數做過“瘦馬”的普通人。不過他更為的特殊,那些普通人是因為家人中有覺醒者才逃過。而他則是因為救了一個覺醒者,並讓他同意給他做依靠。
當然,整個安全區裡面,沒有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