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她肩上的外衫突然滑落了,南卿順手拉了上來。
子頃眼睛被她動作吸引不自覺的看了一眼。
白皙修長的脖頸,剛剛滑落的一瞬間瞧見了她的鎖骨。
明明這些東西他也都看過,但是此刻他眼睛被吸引了一瞬。
“屬下屋裡有藥。”
“你是信不過我養的那些大夫嗎?”
“自然不是。”子頃著急解釋。
“行了,夜裡風大進屋吧。”南卿向著空氣喊了一聲:“去把大夫請來。”
“是。”
一到女聲回覆,然後緊接著就沒聲了。
子頃是管理暗衛的人,自然知道這周圍埋伏著許多暗衛。
兩人進了廳內,南卿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支著腦袋:“你也坐下吧。”
子頃在下手的椅子上坐下,即使是坐下他也是規規矩矩的,腰背挺直。
南卿撇了一眼沒說什麼,她伸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頓時眼淚花都出來了。
子頃眼角一直在注意她。
這麼困?
那怎麼還不回去歇著,和他一起坐在這花廳幹啥?
女大夫匆匆忙忙的來了,廳內掌著燈,夜裡府上的人都不能隨處走動。
“殿下。”
“不必行禮了,去給他瞧瞧傷。”她慵懶的揮揮手。
大夫提著藥箱走到了子頃身邊:“還請公子將手臂伸出來。”
大夫號脈,然後詢問他何處受了傷?受了什麼傷?
子頃:“胸前腰側被劍劃傷了二寸……捱了幾十板子。”
南卿耷拉著的眼皮睜開了:“你自己去領罰了?”
“是。”子頃低頭拿不定她的思緒。
“呵。”
只聽到一聲輕不可聞的冷笑,她未多言。
大夫立刻寫方子了。
南卿:“劍傷不許留疤。”
女大夫額頭冒汗:“是。”
子頃微微張唇,他眸子頓住了。
他身上也不差這兩個疤了……
“是。”
感受著南臨凰的威壓,大夫硬生生出了一身汗。
南卿搖搖晃晃的起身,她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都退下吧。”
說完她自己也從側道離開了,子頃剛起身出廳就聽到了什麼東西被撞倒的聲音。
然後是女子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子頃愣了一下,然後邁步進去看情況。
“主子。”
遠遠的就看見長道內,她站在那裡,而她腳邊是碎掉的花瓶,花瓶裡插的花摔的花瓣盡碎,地上全是養花的水漬。
這是太困了沒走穩路撞到花瓶了?
子頃覺得不可思議。
南臨凰還有這樣迷糊的時候。
她似乎也清醒了不少,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裙子上粘著的水漬。
“主子,屬下伺候您更衣?”
“不用,你身上有傷早些歇息。”她抖了抖裙襬上的水:“這碎花瓶明早叫別人來收拾,你回去吧。”
“是……”
……
一大早,走道里的碎花瓶就被人收拾乾淨了。
內室,南卿站在床前張開雙手任由別人伺候穿衣。
子頃仔細的給她佩戴好玉佩,珠子。
“是。”
她進宮上朝偶爾會帶子頃一起,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了。
馬車一路平穩行駛,到了宮門外有人檢查玉牌,然後就放馬車通行了。
這邊的宮道是專門給正三品以上的大臣以及皇親國戚走的。
當然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