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暮把糖放在了邊上。
少女整張臉還是皺巴著,滿臉抗拒。
“楠楠,藥涼了就會更臭更苦。”
“啊,師尊你別說了,我已經能想象到那個味道了。”
沈之暮輕笑:“那你還不快喝,忍一忍就好了,喝個藥有這麼難嗎?”
“難,苦……”
嬌氣的不行,沈之暮只能嘆氣。
南卿看藥碗上面的熱氣越來越少,藥真的要涼了,她趕緊端起藥一口悶的喝下去。
“糖,糖。”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吐出來,手一邊的趕緊摸糖。
沈之暮看她摸不著,他伸手捏起一顆糖塞她嘴裡,由於動作太快,他的指尖磕到了她的牙齒。
“唔,舒服,感覺這顆糖比上次吃的還要甜。”她舌頭卷著糖含著。
沈之暮指尖微疼,他將手放下沒說話。
鍾裕目瞪口待著看著這一幕。
如果不是他知道小師妹已經十四歲了,看到這般情景,他都要以為師尊在哄一個幾歲的小孩。
師妹白白嫩嫩的,怕喝藥能理解。
但是師尊居然能做到如此!
師尊帶徒弟的本事有進步,這就跟養女兒似的了。
魔魂從昨天到今天已經麻木了。
它看清了這個小女娃,就是一個騙子!表裡不一,心機重著呢。
天空下起了大雨,午後雨就停了,鍾裕用完了午膳就將村長一家帶去了鎮子上見官。
衙門的人跟著鍾裕來到了村裡,他們要查這村長到底幹了多少禍害人的事兒。
南卿點頭。
鍾裕不懂,小師妹哪裡需要修養?又沒有受重傷。
算了,師命不可違。
衙門的人很快就查出了村長一家的罪行,欺壓村裡的人,強佔土地,甚至還拐了女孩賣去青樓。
這樣樣都是砍頭的大罪。
百姓聽聞是一位仙長以及他的徒弟們把那村長給送官的,紛紛上門道謝。
沈之暮喜靜不出面,鍾裕像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他有條有理的接受了村民的道謝,並且將人勸返。
南卿在院子裡扎馬步,聽見鍾裕回來了。
“師兄,那些村民回去了嗎?”
“回去了,有人還要送瓜果給我們,我給拒絕了。”
沈之暮坐在廊下:“楠楠,背要挺直。”
南卿趕緊將背挺直。
鍾裕饒有興趣的看著師尊教小師妹練功。
南卿紮了有兩個時辰的馬步,她發現自從魔魂入體之後,這具身體似乎沒有那麼弱了。
沈之暮也發現小徒兒有進步,他開始試著教她心法。
“好。”
夜裡南卿心中默唸著沈之暮教的心法,字就是那個字,意思她也能參悟,但是心法是心法,她是她,心法和自己毫無關係,根本無法融入一起。
魔魂笑著:“小女娃,都說了你這個身體無法修煉,最低階的心法你都沒辦法跟著練習,你就是一個凡人。”
“我能進天宗門,我有仙資。”
那一點點仙資早就被它衝沒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無法修行仙術的凡人之軀,修魔倒是可以,魔魂心裡嘀咕著。
“你聽我的,我教你你很快就能參悟這個心法。”
“不要你教,我要我師尊教我。”
“那估計你師尊教到猴年馬月,你也參悟不了。”
“……”
南卿臉色暗沉了下去,她咬牙。
魔魂:“不是說你師尊教的不好,是他的那一套根本就不適合你,修仙也講究師徒之間契不契合,你本身底子就很差勁,我數百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