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別的奴隸雙腳走地,那一雙腳早就滿是減脂和傷痕了,她還白嫩嫩的。
鳳晁想起了那北陵的貴女,或跟在那些王公貴族身旁戴著冪籬的女子,一個個抬著下巴傲視他。
‘這便是南陵六皇子啊,怎麼還跪在地上撿東西吃。’
‘哎呀,奴是不小心踩到六皇子的手的,殿下莫怪。’
……
南卿剛剛點好一盞燈,抬頭就看見了倒映在屏風上的人影,鳳晁站在了她身後。
南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她回頭就被一隻手掐住了脖子。
鳳晁長的高,南卿被他掐的踮起腳尖才不那麼難受:“陛下不是說數十個數嗎?這還一個數都沒數呢。”
鳳晁以為她會哭會求饒,沒想到還能說出這話。
南卿有點呼吸不過來,但是又不會被掐死的程度,她臉很快就憋紅了。
鳳晁也不說話回應,就這麼一直掐著她。
突然他鬆手,這時候正常人都會抓緊時間跑,南卿卻突然撲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腰。
抱住才發現鳳晁身上好涼啊,鳳晁神色也有些痛苦,表情很不對勁。
“陛下,你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適?”
鳳晁:“鬆開,不想死就滾出去藏好了,別進來。”
他現在沒精力跟著小奴玩什麼追逐遊戲了,鳳晁只想一個人待著。
南卿鬆開了他的腰,但卻抬手碰他的腦袋。
鳳晁但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一掌打在她肩頭,南卿痛得悶哼一聲,但還是執意抬手摸他的額角,然後輕輕的按摩觸碰。
鳳晁察覺到她的用意,他放鬆了一點,給她一個機會。
南卿右肩膀被打傷了,但還是忍著疼兩隻手抬起來輕輕的按揉:“陛下是頭疼?奴學了一些手法或許有用。”
鳳晁乾脆就坐在了地上,長髮散亂,燈光下他的臉長得極其好看,是個俊美的男人,就是有些瘋,他閉上眼睛。
南卿也跪在地上,給他按揉腦袋。
兩人無聲的相處著。
鳳晁不說話也很嚇人,他像一條蟄伏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動怒咬人。
南卿按揉著,她手法很好,鳳晁漸漸的感覺腦袋不是那麼痛了。
鳳晁的頭疼其實只要按揉還有敷藥治療是有用的,但是這位暴君的行事風格,根本沒有人敢給他按,太醫甚至都不能近身給他檢視病因。
鳳晁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睜眼看著身側的美人:“你還有些用,叫什麼名字?”
“奴叫南卿。”
鳳晁:“說謊,奴明明就是無名的,只有有了主人,主人才會給奴取名。”
南卿邊按揉他的腦袋邊從身側靠在他身上,撒嬌道:“那陛下給奴取名?”
鳳晁:“就叫小奴,你這身份也配姓南?”
北陵送來的玩物居然想姓南?跟他南陵犯衝了。
南卿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她靠著鳳晁笑著不說話。
鳳晁渾身冷,她靠過來觸感溫暖還軟乎,想套了布袋的暖手爐一樣,又軟又暖和。
鳳晁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兩人坐在地上,鳳晁僅僅抱著她。
“陛下,不如去床榻上,那裡更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