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責他們的不對,說要把我還給她?”
良久,鳳清將披風搭在他身上,“你今天喝得有點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兩人回到殿中,卻明顯發覺氣氛不對。
余天佑的臉漲得通紅,卻被商文仲一手死死按著,壓在座位上,其餘人都把頭埋著,專心的喝酒。
餘端笑道,“多謝皇上和貴妃娘娘厚愛,可是天佑回來時日尚短,成親之事還是容後再議吧!”
天佑連連點頭,“對啊,對啊,最好是不要再議了。”
“天佑!”商文仲低低的叫了一聲,另一隻手連忙去捂他的嘴。
餘端清咳了一聲,笑道,“天佑年少無知,君前失儀,請皇上和娘娘恕罪。”
蘇貴妃掩嘴一笑,“小將軍率真爽朗,又何罪之有。只不過看這神情,竟像是有了心上人了,是吧,皇上?”
皇上也哈哈大笑,“看起來確有那麼一回事。”於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天佑,“天佑,說說你看上哪家小姐了,朕幫你做主。”
阿佑搖著頭才要說話,皇上又笑眯眯道,“如果還沒有心上人,那麼朕就幫你物色一個好姑娘了。要成了家才能定性,朕還等著小將軍建功立業,繼承餘愛卿衣缽呢。”
阿佑推開商文仲的手,走出來跪到地上,定定的望著皇上,“皇上,您日理萬機,這樣的小事又何須您費心。天佑的親事,叫爺爺操心就好了。建功立業也罷,繼承衣缽也好,總之天佑會聽爺爺的話,專心做好爺爺交待的事。這跟成不成親沒有有關係的。”
皇上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眾人都在心裡暗道不好。
阿佑恍若未覺,“而且皇上也不知道天佑喜歡什麼樣的人,又怎麼能賜我美滿姻緣?天佑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無論貧富貴賤,無論生老病死,都要永遠在一起,別的人,天佑是連看都不想看的。”
少年俯下身去,重重的叩了一下頭,臉上的神色卻堅定無比,“皇上若是叫天佑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天佑一定眉頭都不皺一下,欣然前往;可是喜歡的人,早已經是命中註定,即使是皇上,也不能讓我心意更改。”
阿佑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就是這個皇上老頭,害得大人那麼辛苦。她知道,若不早早說明白,總有一天,她也會陷入君命不可違只能以死相爭的局面。
所以,一片靜默中,她並不緊張,只是安靜的跪著。
餘端的眼裡一片暖意,幾乎是有些驕傲的看著那少年,這便是餘家的子弟。鐵血柔情,為國英勇無匹,為情忠貞不二。
蘇貴妃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那是一慣被稱讚為豔麗無雙的明妍。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愛情,是世間多少女子一生的期盼,對她這樣身處皇宮內院的女子,更是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
她微微紅了眼眶,拉著皇上的手,輕輕搖了搖,“最是多情少年時,皇上就別怪罪了。”
最是多情少年時?楚慕怔怔的想著,看著酒杯裡模糊的人影。
那不是多情少年時,那是情有獨鍾的執著。
鳳清抿起嘴角,一飲而盡。
非一人不可的愛情,真正是一場笑話。
而在幾日之後,邊關苦寒之地,某人對著一卷書信,敲了敲桌子,喃喃道,“余天佑?嗯,是個好玩的人。”
“影想見見麼?”
“想,想見!”余天佑,天佑,佑啊!
那樣愚蠢的行為,那樣無所顧忌的坦白,總覺得,似曾相識。
更何況,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少年,還叫做余天佑。
傻瓜
“天佑你看,我說過的吧,世子種的茶花開得很漂亮的。”雲朗扯著阿佑的衣服,歡快的說道。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