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公堂?這是菜市場麼?不問便能隨意插嘴?來人,將這人拉下去,責打五板子,以正堂風。”
“威武。”兩邊的衙役見有人挑戰衙門的威嚴。拿起手裡的殺威捧用力地敲打地面,嘴裡高呼。更有兩人出列,將謝繼祖拉了下去。
“大人……”謝繼祖看著縣太爺,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剛才敢那樣做,自是仗著案子未定,謝家在南山鎮的地位要比葉家高,而且平時給這位縣太爺的孝敬也不少;據自己女兒回去通報,兒子謝雲霆跟聶公子的交情不錯。所以他便想著這縣太爺無論如何,也會偏向他幾分,容他叫一聲冤屈。卻不想這會子竟然毫不留情。翻臉就要打板子。
“拉下去。”縣太爺喝道。
“爹……”謝雲霆沒想到自己老爹一出場就捱了板子,頓時傻了眼。但有了謝繼祖的先例,他再不甘也沒敢上去為老爹叫冤屈。
這縣太爺叫做袁朝林,在南山鎮上做縣令也有三年了,審案無數,待下也不錯,所以衙役們跟他相處得極為默契。縣太爺說話的語氣。臉上的表情,都是他們下板子輕重的風向標。此時見自家縣太爺下令的時候正氣凜然,語氣鏗鏘有力,衙役們自然毫不客氣,這五板子打得“啪啪”作響,直把個穿著講究、養尊處優的謝家老爺打得連連慘叫,全然沒有了平時的風度翩翩。
而這邊的袁朝林。仿若未聞。接著審問那兩個下人。開始那兩個下人還嘴硬,但袁朝林略用攻心之計,叫人把一個帶了下去,審問另一個,再用杜浩然告訴他的話套上一套,拿出刑具嚇唬嚇唬,這兩個下人便如同倒豆子似的把事情說了出來。他們的說法,跟汪承東和杜浩然所說的完全相符。
袁朝林讓衙役打完謝繼祖。也不叫人把他帶上來,只讓衙役將謝雲霆拉到公堂之下跪著,喝道:“謝雲霆,你家下人都招了。你要是此時痛快地招來,我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還能從寬處理。如果拒不說實話,就別怪我對你用刑。”
剛才那個叫張信的仗著有武功在身,死撐著就是不說話,被袁朝林用那五寸長的針,一針一針地扎進手指,直扎得他鬼哭狼嚎,立馬就招了。謝雲霆在旁邊看著,臉色蒼白,幾欲暈倒。這一會兒聽到袁朝林要對他用刑,哪裡支撐得住?開始還狡辯了兩句,但在衙役拿出刑具來準備對他動手時,就老老實實地招了。
“我問你,你們謝家,為何要陷害葉家?葉家哪裡得罪你們了?”謝雲霆招雖然是招了,但地方官員問案,宗捲上面必得把前因後果寫清楚;袁朝林本人也對這個問題甚為好奇,故而是一定要得到答案的。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心裡的疑問。聽到縣太爺這麼一問,偌大一個公堂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便是事不關已、坐在那裡已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聶博文,也豎起耳朵來仔細聽。
葉琢此時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來了。在拉汪承東到公堂裡來時,她就想到這個問題。謝家一旦招認,必然要被問到這個問題的。但她思來想去,覺得如果不借助官府的力量,是很難把謝家整倒的。而謝家一計未成,很有可能會再生一計。葉家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全都是老幼婦孺,鄭氏不久又要搬出去單獨居住,謝家這一次既能使出這樣的計謀來,想必下一回,就要對人使毒計了。到時候,後悔莫及。
再說,就算謝雲霆說出她賭石的本事來,她也可以當場反駁。只要她以後不賭石,或是賭十次才贏上一次,誰也不能說她有這樣的本事。
想雖然是這樣想,但聽得縣太爺這樣問,葉琢還是很緊張,生怕謝雲霆說出賭石的事來,給她未來的生活增添煩惱。
“葉琢明明知道自己命硬,卻還想嫁過來,那豈不是想害我性命麼?她既想克我,我自然也要讓她不好過。”謝雲霆一臉氣憤地道,說完又抬起頭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