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呀。”
兩人邊走邊談,不覺來到一處燈火輝煌處,原來是一個宵夜店,食客不少,看來竟是通宵營業。這時,兩人才感到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看來體力消耗不小,需要一碗熱湯補充一下能量。
熱氣騰騰的餛飩、餃子,噴香的烤紅薯、烙餅,還有耐嚼透香的熟牛肉,骯髒的市井小店,永遠親切溫暖,象是母親柔和的大手,慢條斯理地捋順浪子的愁腸。
兩人不緊不慢地喝酒,偶爾輕談幾句。旁邊一桌人一邊大聲划拳,一邊大碗喝酒,一邊興高采烈地談論黃山劍神為孫女比武招親的事。
高勝寒靈機一動“小嚴,這個黃山劍神我聽說過,是個成名40多年的老前輩,他的劍法出神入化,當年曾稱霸江湖。你何不去試試,一旦取勝,便不做那辛苦無趣的捕快了,到風景如畫的黃山,領略大自然的妙趣,嘯傲群峰,身旁有神仙伴侶,何等快哉!”
嚴鐵不屑道“這等大煞風景的強買強賣,我最覺無聊,如果是尋常比劍,我倒還感興趣些。”
高勝寒道“難道你還惦念小菊子,她如今貴為皇妃,你多想無益,不如當作散散心的機會。何況,你真的比武招親成功。你成親之日,水之湄必定前來探訪,說不定會偷偷託人送來賀禮,那時我定能見著她,算是一舉兩得吧。”
嚴鐵道“開什麼玩笑,我嚴鐵還沒有無聊到這種程度,要去,叫大炮筒去,他的衣服三天不洗一次,燻得我酒都喝不下,早該找個人管管他了。”
高勝寒道“大炮筒這種懈怠脾氣,讓他去參加比武招親,簡直難如登天,他寧願抱著個酒罈天天喝酒爽快。”
嚴鐵忽然想到了什麼,兩眼一閃一閃的“大哥,我倒有一個絕好的主意,你要不要聽聽?”
嚴鐵附耳對高勝寒如此這般說了起來,高勝寒面露驚異之色,繼而為難,繼而沉吟,最終咬牙道“一不做,二不休,為了我心愛的水之湄,只能如此了。”
失魂落魄的水之湄,自從那日在大相國寺上香巧遇阮思思,更加神情恍惚,浮想聯翩。她回到客棧,呆呆的想著,想著,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下來。她痛恨自己,既然高勝寒移情別戀,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再眷戀他呢。
愛情其實是世間最難化解之物,她越想忘掉的人,卻偏偏越忘不掉,象一隻蟲子不斷往她腦海裡鑽,不斷的噬咬,使得她頭疼欲裂。她索性從床頭爬起來,用涼水衝了一個澡,然後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她開始仔細回想在大相國寺的一些細節。先是那股讓她震驚的香味,千真萬確,跟那晚她從高勝寒衣服上嗅到的香味如出一轍。為什麼會那麼巧,難道真是上天的安排,讓她有機會會會這位妖精,甚至是,上天有意讓她除去她的情敵?一想到這裡,她忽然振奮起來,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要打點起十二分精神,去完成這個任務。她要殺了這個妖精,將她碎屍萬段!如果不是她施展什麼妖法,勝哥哥豈會上了她的當?
她腦海裡不由浮現她跟勝哥哥親密相偎的種種片段,他們本已情深日篤,難捨難分,除了最後一道防線沒有突破外,其實在外人眼裡已形同夫妻。為什麼在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情勢會急轉直下,這裡面一定大有問題。要不是這個狐狸精施放*,就是她戴上精巧的人皮面具,裝扮成自己模樣,才會誘得勝哥哥上勾。女人一旦冷靜下來,她的精闢分析往往*不離十。水之湄沒料到自己的猜測剛好不幸而言中。
高勝寒自己都不知道,他正是在吸入阮思思的“春水潮”之後,才一失足成千古恨!
水之湄恨恨地想,我一定要揪出這個狐狸精,狠狠教訓她一頓。她深為後悔,白天為何不當場揪住她問個明白,如今,駿馬飛馳,人影全無,如何是好?她仔細一想,恍若想起了,阮思思那匹馬臀部有一個奇怪的標誌,那是否某一大戶人家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