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先吃下去。”
他語氣堅決,一副我不吃,立刻把我打暈了塞嘴裡的架勢。我知道他心急,是為了我好,便乖乖的接來放入口中。佛舍利入口即化,淡淡的佛光在體表綻放出明亮的色彩,我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本命蠱急促的“啾啾”叫兩聲,立刻從我身上離開。我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佛力對一切邪術都有剋制,本命蠱雖然不同於普通的蠱蟲,卻也無法承受這種力量。除非,它喚來本體加持。
小傢伙落在地上,觸角扭動,不斷對我發出抗議和指責的聲音。我有些歉疚的對它道歉,知道因為失血和慌亂,讓自己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否則,這樣的低階錯誤,怎麼可能犯下。
此時,我耳中隱約聽到淒厲而古怪的聲音,像有人在大叫,又像鬼怪的呼喊。一張模糊不清的人臉,迅速在佛光中變得黯淡,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但是,佛舍利太小,這人臉只散去大半,佛光便先一步消散了。武鋒又多等了一會,見我不言語,才問:“怎麼樣?解了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武鋒皺起眉頭,問:“什麼意思?”
我嘆口氣,說:“解了一大半,但還有殘留,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武鋒臉色更沉,他回頭看了眼王狗子,然後轉回頭問:“用他的血和肉,是否有效?”他冬縱亡。
方九身子一顫,驚駭的看向武鋒。他並不瞭解武鋒的過去,自然不明白,這個向來很和氣的武師父,怎麼會如此殘忍。只有我知道,幾十年前的武鋒,是如何度過那段黑暗的歲月。他曾生吞師父的眼睛來警示自己,並親手殺了數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如果此刻我說一句有用,武鋒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王狗子肢解,哪部分有用,就切哪部分給我。
真正殺過人的,絕不會懼怕血腥,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眼中,和踩死一隻蟲子,然後好奇的把它們的腿腳一根根揪下來沒有區別。不過,佛舍利的力量,已經融到王狗子的身體內部。這就好比我們吃下去的米飯,拉出來會變成屎一樣,本質已經發生了變化。別說吃一部分了,哪怕我把他生吞了也沒用。
說起來,王狗子現在也很慘,武鋒剛才毫不留情的打碎他的肩骨,又折斷了他的手腕,最後那一掌,更是打的他直吐血。別看平時武鋒有事沒事教他兩招,看起來兩人關係很好,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武鋒絕不一個會心慈手軟的爛好人。
我坐在床上,感覺肚子裡一陣古怪感覺,也不知是否被捅破了腸子。本命蠱猶豫了會,又跳上來,鬚髮探出,繼續為我療傷。一開始我只打算讓它封住傷口,沒想到這傢伙還有治傷的本事,看樣子,應該是進階後的新能力。
說起來,這件事我實在太大意了。王狗子進門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不對勁,但大家那麼熟,又怎麼會防備?如果之前我稍微對他的氣息感觸一番,肯定能察覺到什麼。利用邪術控制王狗子的那人也夠聰明,狗子向來隨身攜帶一把匕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因此,他拿著刀子削蘋果,順勢倒進我懷裡一刀捅過來,除非我擁有武鋒的身手,否則怎麼也不可能躲開。
更重要的是,如果今天不是有武鋒在這,我說不定會被直接亂刀捅死。這事想的我渾身都冒冷汗,感覺自己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我看向方九,問:“最近附近來了陌生人?王狗子和誰接觸過?”
方九一臉迷茫,想了半天,說:“我不清楚……狗子每天無所事事到處亂跑,周圍的人都和他混的很熟……”
武鋒哼了一聲,走過去,對著王狗子就是幾巴掌。這巴掌扇的很重,方九低下頭,不敢勸阻。畢竟不管王狗子是否被控制,我的傷,還有佛舍利的遺失,都是他造成的。就好比社會上爭論,精神病殺了人,是否要被判刑。有些人認為,出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