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激出他心裡的火氣。這人能不遠千里去追殺一個不相干的惡人,自然就有可能中激將法。如此一來,我們既得了好處,也不用承他的人情,反倒他強迫我學這法門,沒有佔理,等於欠我的。”
我聽的膛目結舌,只是學法門啊大哥!是讓你自己變強啊!而且那是長玄風啊!你這樣算計他?
不得不佩服武鋒的大膽和謀略,雖說這種手段實在有點低劣,而且成功率也不是特別靠譜。但必須得承認,現在的結果確實如他所說,我們又得好處,又不欠人情,完美到了極點。
話說回來,長玄風應該確實看中武鋒的天賦,起了愛才之意。否則就算我們再怎麼激,他甩袖子走人就是,何必玩強迫這一套?武鋒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會臨時起意定下這計策。
我看著他,問:“但最開始,你確實是因為曾經的師父,所以才不願意拜他為師吧。”
武鋒沉默十數秒,然後嘆出一口氣,說:“是的,總覺著,如果就這樣另投師門,很對不起他。長玄風說的對,如果當初我沒有放過那幾個逃走的人,或許今天,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拜師了。”
“後悔嗎?”我問。
“談不上後悔,這樣其實也挺好。”武鋒緩緩從地上站起來,說:“人的一生,總要有一些遺憾。如果這些遺憾,是因為自由才發生的,那就是值得。我想,師父一定也是這樣。”
自由,是一個輕鬆,又沉重的話題。武鋒想要的自由,不僅僅是身體,還包括精神。他不希望自己受到任何約束,哪怕只是對過去的回憶。
對他來說,事情沒有後不後悔這個概念,只有該不該做,想不想做。
為什麼和蘇銘共同經歷過生死,卻沒有和他成為太要好的朋友,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裡想不起來聯絡?正因為蘇銘太看重利益,而且會利用別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與馮烈山一樣,都是商人。
商人最大的優點,是有錢,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說話的東西。
我不是商人,只是個養蠱的小市民,崇尚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生活。在這一點上,我和武鋒是一致的,所以,我們才能成為生死之交。
見武鋒站起來,我便詢問他現在的感覺。武鋒也說不太清楚,他覺得自己似乎與以前不太一樣,可究竟哪裡不一樣呢?長玄風說,留下了一顆種子,這種子是指某樣東西,還是有其它的意思?抬頭時,早已看不見長玄風,他飛的太快,這樣很符合高手的範兒。
讓武鋒仔細體會身體的變化,早點明白長玄風傳給他的究竟是什麼,我走進屋子,卻沒看見王狗子,便問一旁正在看自己胳膊的方九。方九胳膊被燙的發紅,聽見我問,便搖頭說不知道。
“不是說了嗎,一定要看著他,防止和什麼陌生人接觸過我們卻不知道。”
方九自知有錯,低頭不敢反駁。我正要多說兩句,以發洩之前心裡存下的鬱悶,卻聽見放著成蠱的房間裡,傳來了聲響。緊接著,王狗子從裡面跑出來,大呼小叫:“蠶!有蠶!”
我見他是從那房間裡出來的,心裡一驚,連忙走過去,說:“什麼蠶?蠶你怕個屁,還有,你怎麼進這房間裡了!”
“可是,好大一條啊!”
“什麼好大……我的天,真的好大……這什麼玩意?”之所以發出如此難堪的語言,是因為我看到一隻足有小半米長的金蠶在房間裡爬動著。本命蠱從我懷裡探出頭來,盯著那東西,發出興奮的“啾啾”聲,像在歡迎一位新同伴的出現。
…。。
 ;。。。 ;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幼體
蠱蟲的種類中,確實有一種名為金蠶蠱。
所謂金蠶蠱,並不單純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