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龍。
不多時,那支騎兵就趕到了城下,前列十多支火把的照李熙的身影清晰可見。在他身後是姬延良、姬仲良等幾個身穿清軍武官衣袍的頭領,梁綱則是縮在了後面。
“咦,是李熙那把總率先叫道。李熙駐守保城寨也有兩三個月了,所用糧秣皆是靠竹溪供應,鄉勇們來來往往押運糧草也有了幾次。這南城men的這票守軍多是認得他,也知道他和柳衡言有這麼晚了他怎麼來了?後面還帶這麼多馬兵?”
“放吊橋,開城men。”柳衡言立刻叫道。天sè已經暗下多時,竹溪縣城的城men早關上了半個時辰了。
“啊——”身邊的把總頓時大驚,忙向柳衡言勸道:“大人使不得啊關閉後夜間再開是要先求得謝大人軍令的。”
謝大人,即是提標前營參將謝智亮。
“謝大人軍命?”柳衡言哈哈一笑。
隨著他剛才的話脫口,守在城men樓前的一批兵丁立刻就開始搖動起了吊著吊橋的木軲轆,而喊聲傳到下面,先是沉重的木槓落地聲,再接著就是嘰嘰吱吱的城men開啟聲。
一切都是一聲令下,哪裡用得著謝智亮軍令?只得了柳衡言一聲令下,竹溪南城men就依然是不設防的了。
“大人,大人。”那把總兩手反手扒著城垛,望著城外護城河上吊橋徐徐落下,心中大急,口中連續喝呼了兩聲。
“萬萬不——”可字沒有說出來,扭頭看向柳衡言的把總已經呆楞住了,滴滴冷汗在他額頭滲出。短短眨眼時間,就已經佈滿了整個腦men。
就在他說出了“萬萬不”三個字時,這名把總終於清楚地看到柳衡言冰寒的包含著殺機的眼神。瞬時間這名把總明白了過來,柳衡言擅開城men絲毫不理會謝智亮之名,這並非是因為他與李熙的友誼,而是因為二人之所圖……
焦慮的眼神霎時間灰暗了下來,繼而流lù出乞求的可憐目光。
“要是你把那個‘可’字說出來,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輕輕的拍了拍那把總的面頰,柳衡言嘴角掛上了一絲殘酷的冷笑。
竹溪清兵只有兩千左右,算上李秉中(竹溪知縣)調籌的鄉勇總人數也不足三千,這其中身份最高的就是提標前營參將謝智亮。
而作為南men的守禦千總柳衡言手下有著二百來人。竹山戰事開啟後,謝智亮令手下游擊將軍吳國閬率主力前去增援,真個竹溪縣則只留下了一千來人馬。而去除保城寨的人馬和城外另外幾個地方的人手,縣城之內的人馬總數也才六百人,比起梁綱此次籌集來的七百騎兵戰力真的是弱xiao了不止一丁半點。
“屬下必唯大人之命是從。”把總的額頭依舊有冷汗不住的往下流。直到聽到了柳衡言隱隱的一句“嗯”聲後,繃緊的身子這才放鬆了下。
他的前後左右,此時已經圍滿了柳衡言的心腹,也就是他透過柳青言拉進隊伍的那些人。這些人的真是身份全是西天大乘教虔誠教徒。那把總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只要稍有不識趣,必然就會被斬殺當場。想到剛剛躲過的那一劫,他身子就一陣虛力的發軟,實在是太危險、太刺jī了。稍微沒有點眼sè,竟然就要遭受滅頂之災!
“只是……他們能夠成事麼?要是不能……自己不還是要遭殃……”
把總回頭看向自己的部屬,在幾個兵頭的帶領下已經乖乖的靠邊站了。他的這一隊人馬只有六七十人,裡面還有不少人都是心向柳衡言的,心中不由得悲哀一嘆,自己這個官做的還真是到家。
暫且沒有了xìng命之憂,這個把總的腦瓜子立刻就靈活了許多。望著徐徐從城men處開進來的百騎人馬,以及完全掌控了南城men的柳衡言部,撐死也就是三百步騎。有心算無心,拿下竹溪似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