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何在?
主要是他手機裡當時沒有單晶的聯絡方式,否則以他當時廣撒網、撈一個是一個的心理,肯定會把她列為收信人之一。
以前同班讀書的時候,他絕對沒想到有一天,單晶會像現在這樣,乖巧地給他倒茶。
“給!倒、倒好了。”
單晶將一杯冒著熱氣的大麥茶放在他面前,被楊星宇注視著,她似乎更緊張了,白嫩的臉蛋已經悄然爬上紅暈。
楊星宇笑了聲,指了指她的座位,“坐!”
“哦,謝謝。”
單晶乖巧地坐下。
當楊星宇端起茶杯準備喝茶的時候,她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你能不能……”
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了一下,然後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提高聲音說:“你能不能別報警呀?我、我真的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給我的五千塊錢,我可以都還給你,還有昨天你在酒店給我的八百塊封口費,我、我也可以都還給你,不行的話,我再給你加幾百也行,你看、你能不能別報警啊?咱、咱們畢竟同學一場,你說是吧?”
楊星宇湊到嘴邊的茶杯停住了,雙眼微微眯起看著她,感覺她的聲音有點大,不像是正常說話的聲音。
作為一個以前看影視劇,就千琢磨、萬揣測各種壞人手段的他,疑心是很重的。
而他今天之所以把單晶叫到市裡來,跟他談,而不是在電話裡和她解決那件事,就是他擔心這姑娘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先用他倆的聊天記錄以及銀行轉賬作為證據,威脅她。
他當然也擔心她用同樣或者類似的方式,來證明這件事就是一個玩笑。
單晶手裡有他的把柄。
那他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她更大的把柄,他怎麼可能允許她將她的把柄化解掉?
所以他在電話裡讓單晶來市裡跟他面談。
面談的時候,他們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很難留下什麼證據。
但單晶剛剛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後提高了不少的音量,就讓他又產生別的懷疑。
她是不是在錄音?
甚至更進一步,在錄影?
想到這個可能,楊星宇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掃了兩遍,現在這個季節,天氣寒冷,她上身穿著米黃色的羽絨服,如果藏點什麼錄音裝置,完全看不出來。
然後他又掃了兩眼包廂的各個位置。
“你站起來!”
楊星宇對她揚了揚下巴,開口吩咐。
“啊?”
單晶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她剛剛在很認真的和他說正事呢!
“站起來!”
楊星宇含笑重複一遍,眼神卻很認真。
單晶遲疑著,站了起來。
“幹、幹嘛呀?”
她疑惑詢問。
楊星宇起身走到她面前,近距離看著她的臉,看著她嬰兒肥的臉頰,想到自己以前就很想捏兩把,卻一直沒敢動手。
他眼裡浮現幾分笑意,當即就抬手捏住她的臉頰,像捏小孩似的,捏了兩把。
“啊?你幹嘛?”
單晶一驚,臉色瞬間通紅,受驚的小鹿一般,往後連退兩步。
楊星宇眼神冷了下來,“回來!”
單晶眼神變得又驚又怒,但更多的是無措,楊星宇也不催促,就那麼冷眼看著她。
單晶咬著紅唇,身子微微顫抖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在楊星宇的冷眼注視下,一步步走回來,走到她剛剛的位置,就像她剛剛不曾後退過。
楊星宇冷眼看著她通紅的臉,忽然像惡霸一般命令:“把羽絨服脫了!”
單晶渾身一顫,驚恐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