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地掛了電話。
以及品味家裡突然變成一個人，有點空。
她翻身坐起來。
……
“今天九月一日，二個小時前，人已經活蹦亂跳的送回學校上課了。”
此時兩人已經快要並肩走出校園，她低頭從包裡拿出車鑰匙，遠遠地解鎖，加快步伐，爬上車。
【北皎：乾淨又衛生？】
然而添亂子的人卻沒準備放過她。
看看多會說話，也不知道他到底盼著這小崽子死還是盼著他活。
而現在，就像是辛德瑞拉來到十二點，魔法失效，一切生活又打回原形。
拉開冰箱，裡面放著幾顆蘋果，還有一壺新鮮的檸檬蜂蜜水。
她正奇怪為什麼能有中國人的語文差到這個程度連好好地用形容詞描述一道菜都做不到。
【北皎：沒。不想看你拉黑我好了。】
隔著空氣，知道她聽不見了，他收起了臉上的一切情緒，面無表情地用有點生氣的語氣說——
這邊。
“好得很，我暑假還教他滑雪了，上頭的喲，天天早上八點準時叫我起床頂門，我像是接了個什麼幼兒園暑假託管夏令營……前幾天參加比賽，還拿了個小名次。”
她握著電話，一邊分神打電話，一邊在餐廳三進三出，就這也沒想好晚餐吃什麼。
後來他來了。
他又走了，
【是誰的冉冉鴨：你有完沒完？】
”免了，有什麼血緣關係還是法律關係啊還一家團聚——而且機票那麼貴，你想要他命嗎？”
飛快點開資訊看，是他發的今晚吃的，清湯寡水的百合炒西芹，外加二兩白米飯。
“明明是認真的。”
上一秒還挺愉悅的心情瞬間不愉悅。
姜冉剛回到家，就接到了來自姜懷民的越洋電話，沒別的意思，就是照常問問她，她的便宜阿弟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她像是小學時候養那種二塊錢一隻的小鴨子似的三天之內必然養死？
一路心煩意亂。
“以前都是北皎直接做或者外賣訂，我只負責買菜。”
這指控就很過分了，姜冉剛想反駁說，她也是偶爾有給買菜錢的，後來一想，聘請男僕可不也得給錢？
她成了廢物。
“這麼好，”姜懷民也很滿意，“那等寒假你應該帶他來加拿大的嘛，這邊的雪場也很好，我們還可以一家團聚。”
“在想晚餐吃什麼。”
好的。
“……”
姜冉回過神來。
她聲音聽上去好像是真心地。
“你在轉悠什麼？”影片那邊，姜懷民問她，“沒頭蒼蠅似的。”
好像真的不太高興的樣子。
【是誰的冉冉鴨：？】
在過去的兩個月，到了飯點，她的辛德瑞拉阿弟會施展魔法將吃的變到桌子上，她只負責吃，吃完筷子一扔回沙發看電視或者玩兒手機，洗碗？筷子都不可能洗。
她和他爭得雞飛狗跳，還上各種社交軟體查閱，為了證明檸檬泡水不去皮去籽就是會發苦。
耍流氓的還先威脅上她了，牛批。
一瞬間，他的心情果然變得很差。
沒有魔法之前，她也活得很好。
【北皎：和我的人一樣。】
姜冉頹廢地躺倒在沙發上，一頭柔軟的長卷發蓋住她的臉，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心情亂糟糟地瞪著天花板：要不不吃了？
【北皎：「圖片」】
她剛開始是嘲諷加抱怨，講到最後尾音又詭異地上翹，大概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的語氣有多驕傲，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