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您受委屈了。”一個老太監看著懷恩郡王,眼中是滿滿的心疼。
他家小主子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孫輩,本來應該金尊玉貴的生活在皇宮中,享受全天下的供奉。
卻不得弄得自己一身傷病來對應皇帝的猜疑,而如今更要受這樣的侮辱。
如果太子殿下尚在,又怎麼會容許永泰帝放肆到這種程度!
懷恩郡王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坐在輪椅上,貌若好女,一身黑衣更襯的他肌膚雪白。
他輕輕咳嗽兩聲,臉上染上了些許潮紅,卻更顯得令人心疼。
“不必擔心。”懷恩郡王的鳳眸中有著勢在必得的野心。
“誰又能說,這不是我的機會呢?”
女子本就心軟多情,懷恩郡王雖然不喜自己現在的狀態,卻也知道這樣最能引起女子的同情憐惜。
還在京城的時候,他就靠自己這副柔弱的姿態,博取了不少同情,讓自己的生活好過許多。
安晴即便再有能力,想必也逃不出女子的範疇。
永泰帝對他的羞辱之仇,他要報,屬於他的皇位,他也要奪回來。
“那幾位侍從?”老太監小心的問道。
懷恩郡王放在腿上的手一緊,蒼白的面板上能夠看到青筋。
他雖然勸自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想到那幾個名義上是他的陪嫁的侍從,懷恩郡王還是覺得如鯁在喉。
“其他人不要管,但是越凌的行蹤你一定要牢牢盯住,越家這樣傳承百年的武將之家,絕對有隱藏勢力。”
懷恩郡王的眼中閃爍著名為野心的光。
“是。”老太監急忙說道。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了一陣忙碌的聲音。
“安將軍,這不合禮儀。”說話的是使節中的禮部官員。
而後,懷恩郡王聽到了一個清越的女聲。
“在安州,我的話就是規矩。”
懷恩郡王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樣不修女德的女子,但為了他的大業,他還是要忍受下去。
“你就是永泰帝給本王送來的禮物?”安晴拿著劍鞘挑起懷恩郡王的下頜。
懷恩郡王臉上因為羞怒露出了一層薄紅,他仰著頭,仍不失皇室子弟的風采。
“安王殿下就是這樣對待自己未來的夫君的嗎?”
懷恩郡王這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可是哪怕他在心中做了無數次的預想,真到這一步的時候,他還是很難忍得下來。
安晴的神情中帶上了失望,她拿著劍鞘拍了拍懷恩郡王的臉,這樣羞辱性的動作讓懷恩郡王眼中也露出的惱怒之色。
“我還以為永泰帝會送過來什麼有意思的人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安晴無趣的放下了手,示意手下的人,“把這些人都關起來,讓周將軍辛苦一下,有問題的就處置了,實在沒問題的就先關著。”
朝廷的使節有些慌亂,但也知道這事其實在預料之中。
斥責和賜婚的旨意一起下,沒經談判就直接把懷恩郡王送過來了,這明顯就是找事。
而且,哪怕永泰帝出個普通的宗室子弟都能顯示出誠意。
結果,永泰帝偏偏把帶有罪人血脈,腿腳還不靈便的懷恩郡王拎出來。
放在誰身上,都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這些底層出身的義軍可不懂什麼慣例,惹怒了對方,直接動手殺了使者都是不稀罕的。
現在安晴只是下令將人關起來,他們反倒還鬆了一口氣。
使節中倒是有兩個年輕氣盛的想要說些什麼,但直接被自己人給打暈過去了,他們可不想賭安晴會不會連坐。
相比之下,反倒是懷恩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