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霏似乎越說,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
在連霏看來,她不過是把歷史撥回正軌罷了。
安晴沒有引來邪修,是因為她失去了一塊仙髓,連霏所做的,只是像記憶中那樣,將邪修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每當原主遇上一個在乎的人,不管是志同道合的好友,還是心生情意的戀人,最終的結果都只有生死相隔。
這一切都是連霏在搞鬼。
在原主付出了真情實意後,她設計著讓邪修將原主在乎的人虐殺,好讓原主的路不脫離連霏自己的記憶。
說到底,連霏並不認為自己是在殺人,她只是在順應命運的安排。
“呵,命運的安排。”
安晴抬起了手,纖細白皙的手指上,彷彿浸染了血色。
原主留下的記憶中,最清晰,也是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些因為她而慘死的親友。
許多年間,原主都不敢在夜間入眠,她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些沾滿了血色的身影。
她一直都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沒有她的存在,那些人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哪怕是到了最後,原主知道了所謂的孤星入命只是一個騙局,她也沒有想到這樣的發展。
那些人本來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
可是,卻被人用這樣荒唐的理由殺死。
左劍衣和現在只剩下魂魄的歸元宗大長老並不無辜,但是如果是原主在這裡,最恨的應該還是連霏。
左劍衣只是做了那些邪修會做的事情,原主恨他,但也是正常的恨意。
可是,連霏打著命運的名頭,以為自己來自未來,就可以肆意玩弄別人的人生。
安晴覺得異常的諷刺,不管是什麼原因,原主在連霏的記憶中都救了她們所有人。
要是早知道救下來的是這樣的東西,曾經的原主恐怕也會後悔吧!
“你的記憶中有未來的每一件事嗎?”安晴問完就自己搖了搖頭。
連霏不可能記住未來的每一個細節,她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暗算的人,都是那些曾死在歷史中的。
邪氣化作鎖鏈,毫不留情的從連霏的殘魂中穿過。
一旁站著的左劍衣,看著連霏昏了頭似的說出來這些,本以為安晴的注意力全在連霏身上,自己能逃過一劫。
卻沒想到,那道鎖鏈以一種猝不及防的態勢,直接穿透了左劍衣的胸膛。
左劍衣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他嘴角往下流著血,眼睛卻緊緊的看著從懷中摔落的女兒。
他低下高傲的頭顱,低聲哀求道:“求你放過嬿兒吧,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無辜?
安晴只覺得諷刺,左嬿或許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的健康和幸福,始終是建在原主的血淚之上的。
而且……
“我並沒有對左嬿做些什麼,我只是單純的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安晴並沒有怎麼動手,她不過是將原主失去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至於在這個過程中左嬿受到的傷害和折磨,難道不是因為左劍衣嗎?
左劍衣神色慘然,看來安晴還是不願意放過他的女兒。
而安晴只覺得左劍衣的腦子有問題,他明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還有臉求安晴放過他的女兒。
更何況,安晴本來就沒有動他的女兒。
依照左劍衣的想法,恐怕只有安晴把取走的仙髓交出來,再確保左嬿的生命安全,才算是放過她了。
“別求她,”連霏看著左劍衣狼狽的樣子,眼中滿是心疼,她咬著牙憤恨的看向安晴,“她就是想看到我們低頭。”
“肯定是師父他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