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驚羽本以為這些年的寵愛,會讓安晴的態度有所緩和。
即便安晴不愛他,也要在乎一下自己的孩子啊!
安晴垂下目光,看著狼狽的倒在地上,身下已經形成了血泊,卻依舊執意要得到一個答案的玉驚羽,漠然的神情讓人從心底感到了寒意。
“玉驚羽,從二十年前,我就一直在恨著你,我從來不愛你。”
安晴這句話帶來的打擊,對玉驚羽來說比剛剛當胸一劍都要來的嚴重。
玉驚羽臉色煞白的看著安晴,似乎從來沒想過安晴會說出這樣絕情的話語。
“這二十年的相處,在你看來,難道什麼都不是嗎?”玉驚羽不願意相信妻子會毫不在乎這二十年的感情。
“二十年的相處,”安晴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底彷彿凝出了寒冰,“你是指我被你像囚徒一樣困在神玉谷的二十年嗎?”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的時光,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呢?
原主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卻是被困在神玉谷中度過的,她的頭頂只有這一片小小的天空。
她被迫失去親人,遠離故鄉。
玉驚羽神情震動,他有些痛心的看著安晴,“我怎麼會將你視作囚徒呢,你是我此生最愛的人啊!”
玉驚羽名聲在外,自然少不了敵人,他不讓妻子出去也是為了妻子著想,他無法接受一點兒讓妻子遇到危險的可能性。
他也沒有將妻子困在一個小院子裡,神玉谷中的空間並不小,只是妻子不願意出門。
“可是,那些危險和威脅不都是你帶來的嗎?”安晴神情冰冷。
玉驚羽緊緊地盯著安晴,想要從那張臉上看到任何一點兒遲疑,然而什麼都沒有,他只能看到冰冷的恨意。
玉驚羽苦笑一聲,他閉了閉眼睛,“晴兒,就算那些都是我的錯,可是念安是無辜的。”
“念安也是你的孩子,你在他的婚禮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念安怎麼辦啊?”
玉驚羽嘴上說著玉念安,眼睛卻一刻也不離安晴,他向安晴承諾道:“晴兒,把解藥拿出來,等念安的婚禮完成後,再來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安晴看了一眼玉念安,玉念安臉上一片呆澀,很顯然還沒從這場變故中緩過神來。
安晴搖了搖頭,“玉驚羽,不要想著拖延時間了,師兄帶來的毒藥是無法解除的。”
玉驚羽這一次真的變了臉色,神情有些扭曲,不是因為毒藥,而是因為安晴提起的師兄。
一個帶著鑄鐵面具的灰袍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看向安晴,“小師妹,你囑咐的事情我做完了。”
“你怎麼可能還活著?”玉驚羽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不過當初是他親眼看著眼前的人被擊中命門落下懸崖的,懸崖高達百丈,下面又是湍急的江水,人掉下去之後肯定活不下來的。
“玉谷主,你還沒有死,我怎麼敢去死呢?”灰袍男子滿懷恨意的看著玉驚羽。
然而,玉驚羽沒有再看灰袍男子,他看向安晴,固執的問道:“晴兒,你就是為了他要拋棄我和念安嗎?”
“你明明知道,他不是良配,你當初也親眼見到過他沉迷美色的樣子。”
“閉嘴!”灰袍男子有些激動。
當初如果不是玉驚羽讓人下的手段,他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辜負了師妹,但是隻有玉驚羽這個罪魁禍首不能這麼說!
“師兄。”安晴的聲音一出,灰袍男子頓住了,而後沉默了下去。
安晴握住劍柄,將斷劍拔出來,又插進去。
看著玉驚羽因失血過多而慘白的面容,安晴說話了,“師兄當初是被人算計了,雖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