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壓低了聲音，只有她與安晴能夠聽清楚話語的內容。
“娘娘，天意難測，願您多多珍重。”
“去吧。”安晴恍若未聞，冷淡的點點頭。
“真噁心！”姒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嫌惡。
即便是她出身的地方，這樣的行為也是極為少見的。
魔界的生靈，為了力量自滅滿門的也不罕見，但是像這樣純粹的處於惡意的做法，就連姒也沒有見過。
安晴的臉色也不太好，她再次深刻理解了原身的做法。
生活在這樣的世界，還是瘋掉比較好。
壽康宮中，太后聽到手下人傳來的訊息，先是皺眉，而後又微微舒展。
“皇帝也真是胡鬧！”太后看似有些不悅。
“姑母，想必是下面的宮人擅作主張，陛下若是知道二公主生病，定然不會這樣做的。”
馮嫋嫋輕聲說著，在提起宣平帝的時候，臉上出現了恰到好處的飛霞。
太后搖了搖頭，眼底有些疲憊，被掩飾住的是她對侄女的愧疚與心疼。
雖然她是宣平帝的親生母親，卻也沒有辦法昧著良心說她這個兒子是一個合適的託付終身的人。
不過，皇帝年歲漸長，現在又是大權在握，她這個老太婆也干涉不了太多。
只要……只要兩個孫子沒事，其他的就隨皇帝去吧。
太后在心底重重的嘆息一聲，手掌拍了拍馮嫋嫋的肩膀。
她無顏，也不能說，這是皇帝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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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宣平帝還是有些分寸的，沒有波及到膝下兩個皇子。
不然，無論如何太后也要出手。
不管是現在的太后，還是之前的宣平帝，都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無人能夠察覺。
只可惜，他們的行為並不是毫無痕跡。
有的時候，不需要證據，哪怕只是心中無端的懷疑，也可以讓被喪子之痛逼瘋的母親動手了。
欽佩清嬪的住處，夏夜霜看著逐漸退燒的女兒，終於能夠放鬆下來了。
只是床上小小的女童，那蒼白瘦弱的小臉，依舊讓夏夜霜心中刺痛。
在所有人，甚至是她的貼身宮女眼中，夏夜霜應該去恨宸皇貴妃的。
如果不是因為宸皇貴妃的病情牽絆住了太醫院的太醫，二公主不至於病到這種程度也求救無門。
而夏夜霜投靠宸皇貴妃，不過是不得已之下的服軟，沒有人相信夏夜霜不會對安晴心生怨恨。
只有夏夜霜自己清楚。
在此期間，看著寧和如此痛苦的模樣，她的確有過遷怒，但那些細微的情緒過後，卻是憐憫和同病相憐的感傷。
清嬪……
頂著這樣一個帶有幾分歧義的封號的夏夜霜，雖然坐到了嬪位，但在整個後宮之中，長時間類似於隱形人。
如果不是因為名下養了二公主，怕是沒有什麼人會想起她。
但正是因為沒什麼存在感，夏夜霜才有機會去察覺到一些真相。
一些足以顛覆世人觀念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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