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凜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安晴詫異的挑了挑眉，慕容凜的忍痛能力可真差。
不過是女性生理期的疼痛罷了，他就已經忍不住了。
雖然安晴給他的是較高的疼痛等級，但依舊有些讓人失望呢！
“這些，就算是你不聽話的懲罰。”
“下次，如果不能找到令本宮滿意的話題，懲罰可是要加倍的。”
安晴唇角含笑，看著慕容凜臉上那絕境逢生的喜悅，還有一種你無理取鬧，這完全沒有辦法做到的為難。
“陛下……”安晴語異常氣柔和。
她在說起這兩個字的時候，語調溫柔的彷彿三月的春風。
“答應過的事情，可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做到的。”
慕容凜想要辯解，他沒有答應過這麼離譜的要求，可是看著安晴溫柔之下的危險，他猛地瑟縮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敢開口。
而且，慕容凜在隱約之間，似乎想起了自己承諾過的事情。
宣平帝曾對宸妃承諾過，不管發生什麼，宸妃才是他今生所愛，他會滿足宸妃一切要求。
這樣的戲言，誰會當真呢？
安晴會。
說完話，安晴又轉頭看向一旁愜意的躺著的身體。
“姒姐，這個給你。”
慕容凜正在疼痛的眼睛，在安晴的手中化作一顆金色的明珠，只可惜明珠已被邪氣侵染，金色之中摻雜著絲絲縷縷的血色和邪氣，讓人覺得有些惋惜。
姒接過明珠，直接一口吞下，血紅色的豎瞳中露出滿意的神情。
細長柔軟的蛇信輕吐，讓一旁的慕容凜在恍惚間，以為自己來到了妖魔的住所。
雕欄玉砌的宮殿，有一瞬間似乎變成了妖魔的巢穴，繡著金銀絲線的鮫綃，也彷彿成了血淋淋的外皮……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那樣的景象帶來的衝擊，卻讓慕容凜心口發堵，腦海中一片空白。
“我剛剛吞下去的龍氣比較多，一時間觸動了這個世界的底層規則，世界意識讓他看到那些，本來是作為提醒的。”姒解釋道。
世界意識想要藉此提醒慕容凜，安晴的存在會威脅他的皇位，進而讓慕容凜想方設法除去這樣一個威脅。
從這裡也能看出來，這個世界已經虛弱到了何種程度，最大的反抗也只能做到這裡。
安晴沉思道：“世界意識，是不是並無正邪之分？”
對於一個世界來說，大多數情況下，世界裡面的生靈如何，並不是多麼重要。
不管是生存還是毀滅，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世界意識本不該在乎。
姒贊同的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對於絕大多數小世界來說，世界意識並未成形，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念頭。
祂們沒有善惡之分，一般也不會特意眷顧某些生靈。
至於為什麼聽起來世界意識更支援正道一些，那是因為魔道的生靈太瘋了。
瘋到不僅對自己動手，甚至還想著對世界下手，世界意識感受到威脅，自然會有所偏向。
就像她的一位兄長，是從小世界飛昇到魔界的。
在出身的小世界時，那位兄長設下了祭天之陣，將整個世界化作自己的掌中之物。
對於經常出現這種行為的魔道，不被世界意識敵視，才是奇怪的事情。
不過，這個小世界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祂的拼死掙扎，只是為姒提供了一頓大餐。
“啊！”慕容凜低低的慘叫聲響起。
他現在覺得自己的頭快要裂開了，不是誇張，而是真的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腦子裡翻天覆地的攪動。
那兩個妖孽說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