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卻又讓寒霜眼睛一紅,可是她忍住了,一腳踹向無辜的南鬱北,“快去打野味。”
冷言諾點點頭,“無所謂,隨遇而安。”
遠遠的宮烈看著冷言諾,眸中升起一抹擔憂。終還是上前道,“天色已晚,今晚只能在此將就一晚。”
哪裡有不敗的花,冷言諾心中輕語,但是卻沒有說,只是眼光有些迷惘的看著前方夕陽西下,感受記憶裡的餘輝照進自己的身體。
“空氣好好。”冷言諾語氣如常,可是寒霜心中卻泛著難過,但還是一幅欣悅道,“是啊,花也開得好,五顏六色的。這裡已經遠離天慕京城,再走兩天,就入烈國邊境了,那裡天氣宜暖,四季都有開不敗的花,”。
用過飯後,寒霜扶著冷言諾在湖邊散步。
“小姐,你醒了就好。”寒霜這才上前細聲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你睡了五日,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害怕你傷加重,如今總算好了,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要不要喝水?還有沒有哪裡痛,之前給你用了藥,那些凍傷的面板是恢復了,可是也不知道你到底好不好。”寒霜霹靂叭啦完,卻見冷言諾只是那般看著她,輕聲道,“你一下子問我這般多的問題,我怎麼回答,我很餓,沒有不適,不渴,很好。”有溫暖的感覺真好,腦中突然閃過那日冰雪紛飛,以及徹骨的寒冷,冷言諾極力壓下,那個人,她不要再想了,她以後要想的是面前這些人。
南鬱北訕訕的笑了笑,閉口不言。
“不是吧,冷言諾竟然會說謝謝。”南鬱北話剛落便得寒霜賞一記白眼。
“謝謝你。”三個字,同樣讓所有人都一呆。
宮月捂嘴偷笑,卻一下子跳上了馬車,就要去把冷言諾的脈,冷言諾一下子反手握住宮月的手,只說了三個字,而三個字卻讓一貫嬉皮笑臉的宮月眸中瞬間蓄起溼潤。
偏偏的宮烈還沒有反駁。
“二皇子,小姐是你妹妹。”寒霜小聲道,意思是小姐是怪胎,你是什麼。
只有宮烈走在最後,慢吞吞的,“不就是醒了,用得著這般大小怪,用了我的回神丹再不醒來該就是怪胎了。”
“我睡了多久。”冷言諾盯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輕聲問道,而也正在此時,宮月與南鬱北等人竟相擁了過來。
“嗯。”冷言諾輕輕應聲,聲音竟然不覺得沙啞,看來寒霜即使在自己暈迷中也給自己餵了水,而且自己的身體顯然比之雪夜那晚好了很多。
正在此時,馬車車簾被人撩開,緊接著響起寒霜驚喜的聲音,“小姐,你醒了。”
只是,冷言諾又抬了抬手,嘴角帶起一絲苦笑,果然是愛得太深了麼,所以傷得也這般深。
而此時,馬車裡,悠悠轉醒的冷言諾動了動眼珠,抬了抬頭,感受著窗外微暖的陽光,輕輕的笑了一下,方才宮烈與宮月的談話她自然也聽在了耳中。
“宮月,你是女子。”宮烈有些頭疼的提醒宮月。
“所以我說,本小爺是最聰明的。”宮月在宮烈懷裡笑得開懷。
宮烈眸光輕輕的晃了一下道,“就你最聰明。”
宮月看宮烈這般表情,心底卻突然一個小步衝過去抱住宮烈,“哥哥,你之前不是真的想要殺姐姐吧,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其實比起我,比起她自己,你更不希望她回到烈國對不對,所以你才那般,而你之所以出手殺了二長老,也是因為看出二長老對姐姐敵意明顯,所以才…。”
宮烈一如清朗俊樹,星眸俊目,眸微褐色而清冷如淡月,此時微微撫了撫衣袍,語聲緩而自有深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那個老頭兒連安王死這般大事都不在意,甚至於南國無絲毫責怪,又會在意什麼,是福是禍,你覺得此刻如果不帶她回烈國,還能去哪兒?”語氣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