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和封老前輩真是夏安遺族,為什麼不趁著你我最落魄無助時下殺手報仇?封老前輩確是藏了些秘密不曾告訴我們,可那是他的自由,你又何必不依不饒地咄咄逼人?”
類似的爭吵已經數不清發生過多少次,就因為寧惜醉,易宸璟與白綺歌之間總夾著一條裂痕。縱是竭盡全力說服自己相信寧惜醉沒有異心,看著那抹俊雅溫潤的身影和白綺歌明媚笑容,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真正安心。
“夠了,我不想再因為他與你爭執。”煩躁甩手,易宸璟皺著眉扭過頭,粗手粗腳地穿好衣服,“早些收拾收拾,也該了結這邊的事繼續往帝都趕了。”
白綺歌也不願吵,見他先退一步亦跟著放棄分歧,開啟小窗深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時間按理說大多數人都還在睡夢中,然而荻花莊是經營買賣的酒莊,那些下人、酒工天不亮就開始勞作,陣陣香醇從天亮時開始瀰漫於整個山莊,單是聞著都醉人。閉上眼貪婪地吸取空氣裡的酒香,精神集中於一點使得白綺歌耳目分外清明,因此隱約聽見了院外傳來雜亂的細碎人語,很多,很亂,似有事情發生。
閒淡心情立刻變得警醒,白綺歌胡亂紮好頭髮大步跨出門外,易宸璟回過頭就只看到她離去背影,迅疾如風。
偏院外是小池塘,池塘再往南不遠便是荻花莊大門,急匆匆走到偏院門口向前張望,白綺歌見一堆人都圍站在正門附近三三兩兩低聲交談。
莫不是有特別之人來山莊?
枯想永遠得不到答案,簡單整了整衣衫,白綺歌壓著速度不急不緩走向人群,看上去好像只是路過一般,待到近前才淡淡開口,故作驚訝:“怎麼都圍在這裡,出了什麼事?”
莊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認識白綺歌的,見她發問便有人上前答道:“是吊橋,不知道誰把吊橋砍斷了,對面的過不來,我們也出不去……”
白綺歌先是一愣,繼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荻花莊建在半山腰,下山必經一條頗為深險的狹長山溝,出於方便和安全的考慮,荻天洪在建立山莊初期就命人搭設了一座吊橋,這座吊橋是快速下山的唯一出路,一旦吊橋斷了,想要下山就必須穿過陡峭、茂密而多蟲蛇的山林溝壑,危險程度不言而喻。
看了眼議論紛紛的人群,白綺歌悄無聲息離開,身後,一雙斂著得意寒光的眼目送瘦削身影直至轉過院落再看不見。
正事當先,片刻前的不愉快早忘到腦後,白綺歌向易宸璟說了吊橋被毀的事後,稜角分明的面容上劍眉蹙起:“好不容易葉莊主病症盡去可以行走了,吊橋一斷豈不是又要耽擱上路時間?而且早不斷晚不斷,偏偏這時……”
對視目光內眼神如出一轍,心中猜測亦是絲毫不差完全相同。
不到晌午,荻天洪毫不意外地出現在偏院,心急火燎的樣子讓別人看了也跟著焦躁。
“也不知道是誰粗心誤砍了繩索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總之這橋斷得讓人窩火——荻花莊通往山下就這一條捷徑,現在所有人都困在莊內,想修好至少要三、四天功夫。”懊惱的荻天洪連連嘆息,緊接著又是一臉愧疚,“本還打算今晚設宴為幾位送行的,現在看來不得不多留宸兄弟幾日了,許是天意如此,給我機會做些好事也說不定。”
越是急著離開就越多麻煩,這哪裡是好事?傅楚看看一掃病容活蹦亂跳的葉花晚,嘆道:“荻莊主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要事在身實在不能再耽擱,依我看橋斷就斷了吧,不是還有山路可走嗎?雖然危險些卻也用不了一日就能下山,總比在這裡枯坐熬等強。宸大哥,你說呢?”
易宸璟點點頭,就著傅楚詢問接過話頭:“我的想法和傅楚一樣,與其坐等不如尋其他路下山。這樣好了,今晚荻莊主的款待不必延期,夜裡我們再叨擾一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