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護佑如今的太子,目光凜冽,威武傲然。
彷彿她骨子裡根本沒有屈服、背叛的可能。
南信郡守早誇大其詞地將白綺歌和劫囚的人形容一番,皇宮侍衛見白綺歌面無懼色出現於門前,個個如臨大敵,手中武器紛紛緊張平指,將一行三人團團圍住。
“我要見皇上。”白綺歌跳下馬,回身把萃凰劍解下交給寧惜醉,向侍衛們示意自己並無危險。
此時侍衛總管宋慕傑並不在場,一群皇宮侍衛平日裡連覲見遙皇的資格都沒有,哪裡敢隨便說允許不允許呢?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只聽身後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有人推開圍成一圈的侍衛衝到白綺歌面前:“太子妃!”
“戰廷?”
也不知道是白綺歌黴運到了頭還是偶然一點幸運,往將軍府傳信剛剛回來的戰廷正巧路過。宮中侍衛都知曉戰廷身手,加上他平日憨厚朴實,人緣也算不錯,看在他面子上,一群侍衛總算肯放下兵器,不再虎視眈眈地盯著白綺歌。
“各位請行個方便吧,太子妃並沒有叛逃,只要解釋清楚皇上一定不會怪罪的。今天的事要是皇上問起來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絕對不會連累大家,拜託了!”
戰廷對白綺歌是一萬個信任,也不需她說什麼,已經躬身拱手向其他侍衛們求情。葉花晚看他這樣心裡自然不好受,知道這都是自己魯莽、隨意聽信別人造成的,也只能咬著嘴唇低下頭,假裝聽不見看不到,以免自己羞愧自責而死。
一群皇宮侍衛議論少頃終於同意放行,但要求其中十人跟在白綺歌后面以防萬一,白綺歌本就不打算鬧什麼事,也不在乎有誰跟在後面看著,爽快應允後拉著葉花晚往紫雲宮方向走。戰廷看了看白綺歌又回頭瞅瞅東宮方向,不由迷茫,緊跟上白綺歌低聲問道:“太子妃不先回東宮嗎?殿下一直很掛念您啊……”
“先不回去,否則會連累宸璟。”白切腳步不停,唇邊斂起淡淡笑意,“許是這兩天還不能相見,幫我轉告他,再等等,我一定會回去的。”
利害關係那些複雜事情戰廷想不通,他只清楚一件事,無論是白綺歌還是易宸璟,他只要交付絕對信任就夠了,每一句他們說過的話、承諾的誓言,無一例外都會實現。
見戰廷連連點頭,白綺歌忽然又收回笑容,眉頭微蹙:“戰廷,我和葉子去向皇上解釋劫囚的事,這件事與寧公子無關,你送他到大皇*裡稍做休息。另外我還要你注意一個人。”眼角餘光掃過身後不遠不近跟著的侍衛們,白綺歌刻意壓低聲音:“看好宋慕傑,他好像與易宸暄還有聯絡。”
依著戰廷本性應該毫不猶豫點頭承擔,然而出乎白綺歌意料之外,戰廷臉上的茫然之色更深,過了片刻才呆呆回應。
“太子妃,宋總管……宋慕傑已經死了啊!屍體昨天剛從御花園湖裡撈出來……”
行走的腳步猛然停住,白綺歌不可思議地望向戰廷,那張從不會說謊的臉上表情真實,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宋慕傑……死了?
假設宋慕傑與易宸暄有所聯絡,所做一切也是易宸暄授意的,那麼他應該是易宸暄被趕到邊陲封王后在宮中留下的心腹耳目才對,易宸暄沒有理由殺他吧?還是說,宋慕傑的死亡真的只是意外?
覺察到身後侍衛有些緊張,白綺歌忙又提起腳步向紫雲宮方向前行,聲音比剛才更低了許多:“宋慕傑是怎麼死的知道麼?遇害還是意外?”
“說不清,”戰廷搖頭,“晚上有人聽見呼救聲,只喊了幾聲就斷了,黑燈瞎火的只估摸出是御花園方向,第二日白天細查才發現宋總管沉在湖裡的屍首。身上沒見到有外傷,但是宋總管一向小心謹慎又會游水,應該不會腳滑跌進湖裡淹死才對。”
“也就是說,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