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給了他們機會,饒過他們一家了嗎?”
她偏著頭看他,眼中閃著憤恨的光芒。“她該死!她不該已經有了丈夫卻還來勾引你!”
“勾引?”她到底是搞錯了些什麼?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就是勾引又關你什麼事?”男人略勾唇角說道。
因為知道她已經痴狂,執意顛倒是非,他再解釋也是枉然。
女子一楞,先是無言以對,然後又掩嘴格格笑了起來,眼裡閃出十分殺意。“是啊!是不關我的事,但這種不守婦道、人盡可夫的女子,別說我瞧得不順眼,就算他人也得而誅之,所以我順手殺了她全家!”她雙眼不曾眨動,眼中只餘兇光。
“隨你怎麼說,但我只是來要回屬於我的東西。”男人冷漠說道。
她雖該死,卻不值得他浪費半點情緒,他答應了師姐,就會帶回這個孩子撫養成人,只因他不願失信。
“屬於你的東西?”這真是她認識的男人嗎?何時開始他的心胸已經寬大到可以接納他愛的女人和別人生的孩子,還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他真是那個冷情男人?真好笑。
於是她高舉布包,冷冷的笑,“你說的是這個嗎?”同時另一手抽出短刃、落鞘,抵上了嬰兒的額頭。
變異來得突然,讓男人瞬間冷了眸光。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生命,但卻不能不信守對師姐的承諾。
“別碰孩子。”冰寒的語氣讓他們之間的空氣更形森冷,他想進逼,她卻用孩子要脅他步步後退。
見男人終於變臉,她滿意的揚唇,更一步步的往後退至崖邊。“你真的確定這是你要的、是屬於你的?”她再問,即使明知答案,就算他不愛她,也不要他視她為無物,她就是要他因為她情緒起伏、不能自己。
她注視男人終於染上冰冷殺意的眼眸,開始發笑,“那我更不給了!”語盡、刀落。
就讓他恨她一輩子!因為嫉妒,她連他的愛人都能殺了,當然更不會在乎多添一個亡魂。
鋒利的刀刃刺入了嬰兒的額頭,滴下初生之血,染紅染熱了冰冷的雪地。
在她還來不及完全刺穿嬰孩頭骨之時,男人翻袖一搜,曲指一彈,鐵蓮子“咻”地激射而出,在空中發出鏗鏘聲響,她手中的利刃瞬間震斷成兩截。
看向地上已成廢鐵的兩截刀刃,女子卻還是嘴角噙笑,“以為我沒武器就不能傷他嗎?”
雖然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但此刻他的心中卻莫名起了不祥的預感。
“我要你記得我一輩子……”女子冷笑,手一回,又把嬰兒抱回自己懷裡。“我和你打兩個賭。第一,賭你會不會把我放在心上一輩子。第二,賭你是不是會尋這嬰兒一生一世。”
正當男人還在尋思她語中含意時,她已經退到崖邊,“看來,我是勢必先贏上一局了!”她仰頭狂笑。
因為他絕對會由於她將做出的事而恨上她一輩子,不得不將她放在心上!
“至於第二局……你最好求上天憐憫你,不要賠上一生一世──”
就在她話聲未落盡之際,她已經當著他的面,摟抱嬰兒跳下萬丈深淵。
第一章
東苑 南華交界 九揚大溝
“任伯英又差人捎來口信,說是我們已有多期未曾輸送往來,想請原主兒去邊城見上一面,好商討未來合作事宜。”
主位上的男人伸展著四肢,不羈長髮隨意披散,眸子裡有著藏匿不住的狂野氣息,就像是一頭難以馴服的猛獸,既存在撕毀獵物時的冷酷無情,也有著豹子等候時機時的精明沉斂。
“輸送往來?”他冷哼一聲,唇角略勾,笑意卻未達眼眸。“是免費奉送吧?他當自己是誰?皇帝老子?即使是皇帝要貢品也沒他這麼貪心,要錢財、要珍寶、要女